“混蛋!”
易风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朝地上狠狠砸去,眼中全都是熊熊的仇恨之火。
“好好好,很好,这是要跟我拼人脉关系了啊?我易风在省城这么多年,遇山拜山,遇庙拜佛,还从来不知道,省城竟然出了这种牛逼大人物,杀了我儿子,现在竟然连问都不让我过问的!”
易风一拳砸桌子上,忽地朝马律师摆手道:“行了,马律师,你出去吧。”
“老板的意思是……”马律师临出门前,忍不住回头问道。
“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去办,暂时不要做任何事情,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会通知你。”
易风再次挥手,等马律师离开以后,才稍微收敛了一些脸上的怒火,朝对面那个大狗熊一样的男人道:“宫本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件事让你见笑了……”
“易君言重了,丧子之痛,人之常情,鄙人完全能够理解。”
被叫做宫本的大块头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表示自己完全无所谓。
易风深深的望了宫本一眼,随即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支票薄刷刷填写了一个数字,扯下来递了过去,“宫本先生,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那个在酒会上和犬子起冲突的男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的背景。
而是一个外乡佬,来自芗港柳氏集团掌门人柳富贵的朋友。
这次来省城,他和柳富贵坐的同一辆车,以我猜测,警局方面之所以把案子给强行压下去,很可能是柳富贵那混蛋在暗中使了力气,我希望宫本先生能够帮我……”
宫本从桌上取过支票看了一眼,眼睛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精光闪过,最后却又径直推了回去。
“宫本先生你这是?”易风一愣,忽地笑道:“或是感觉这个数目不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开个价,我可以再加……”
“不不不,易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之前你传给我的那段现场视频,我已经看了,不仅看了,而且看了不下十遍,请恕鄙人直言,虽然那个武姓男子的确和令郎的死亡有很大嫌疑,但我并看不出他有任何动过手的迹象……”
“怎么?难不成连宫本先生你也认为,我儿子不是他害死的?”
“不不不,易君你又错了,我不仅认为令郎的死和武姓男子有关,而且还百分百敢肯定,令郎就是他杀的!”
“什么?”
易风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别看他之前一直怒气勃发,口口声声说武扬是杀人凶手,要杀他替儿子报仇,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易扬的死真的和武扬有关。
之所以要那样去做,完全就是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不论姓武的小杂种是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就凭他曾经在酒会上公然和自己儿子挑衅叫嚣,抢他看中的女人,他就该死。
“是的易君,我敢肯定是那个武姓男子下的手,刚才我之所以拒绝易君你的要求,是因为鄙人感觉,即便是我出手,也未必就能帮令郎复仇,杀掉此人!”宫本眯缝起眼睛,徐徐解释道。
“怎么可能?连宫本你都不是那个姓武的小杂种对手?”
易风再次被震惊到了。
眼前那个小鬼子实力之强,他易风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
他曾亲眼见过宫本训练时的样子,连10mm厚的钢板,都能一拳轰穿,简直就是一头人形凶兽。反观那个武扬,普普通通,跟个寻常大学生没有任何区别,宫本竟然说没把握杀掉对方,那不是开玩笑吗?
“不对,这小鬼子应该是故意忽悠我,故意把姓武的小杂种说得厉害,然后好在我这里继续抬价。”
易风作为一个生意人,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根结。
然而还不等他继续开口,就听人形怪兽宫本继续道:“易君,宫本没有骗你,如果令郎真的是武姓男子杀死的,仅凭他以任何人都看不出的手段杀人这一点,宫本就自愧不如……”
易风心沉谷底,眼中出现一抹浓浓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