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行走江湖是个磊落人,也不与周砚小孩子计较
老衙役喝了一杯酒,红了一张脸,笑道:”少年人毕竟不经事这陈老爷之死非同寻常,身上是一处伤口也没有,府上的仵作验了又不曾中毒,至今连个死因也没查出来上面派了提点刑狱司和御史官下来,刑部大堂都不用,回京交由大理寺和御史台
唐掌柜道:“何人敢为此事又有如此手段”
老衙役正要开讲,那机灵小二从后堂端了一锅芝麻糊来:“众位天凉了,喝茶清淡,煮了芝麻糊”先放在了壮汉桌上,再一一端来
“慢”晏回书喊了一声,回头对那小少年:“那位小哥,你过来”
那少年极怕,怔怔看着他,晏回书走到他身边,手中拿了个鸡蛋,“我因看你单薄了些个,见你与这兄台在一起也不吃什么东西,想请你到我们那边喝些热粥”
“我家孩儿与你无关”壮汉冷眼道。
“他是你家孩儿吗”晏回书不解道。
“我看就不是”周砚喊道“你长这么难看”
“我看也不是”老衙役道:“我虽不知陈老爷是怎么死,你们这勾当我还看不出来,我当了三十年的差,抓过多少人”
“兄弟几个,拿下这人贬子”
那壮汉跳起来,一脚就踹了两个衙役,夺门而逃。晏回书飞手一个鸡蛋,打在了那人的小腿,旁桌江湖汉子飞身上来,倒扣了那人双手,衙役上前一下就绑成了棕子
直把周砚看了个目瞪口呆,手里的鸡爪子也忘了啃,回过神来忙端起芝麻糊准备喝了压压惊,晏回书上去夺了下来,周砚莫名道:“怎么”
“你芝麻糊里有东西那贬子下了药了”
“啊”周砚摇了摇手里有鸡爪子:“那这个呢也被下了东西吗”
“没有”晏回书摇摇头。
唐掌柜道:“怕是看小兄弟生得玲珑想拐了去”
周砚面如死灰,“老伯给备间房我要早睡了”
“我也要一间”晏回书说道。
“先生们,只有一间了,要不要你们挤挤”小二上前回道。
“那你把我买了怎么办”周砚一双眼睛睁得圆圆
晏回书也不理他,叫小二带路,周砚也忙跟上
房间里是极干净也极朴素,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晏回书洗了把脸,回身时,周砚早就睡着了被子裹得紧紧的,白生生的俏脸捂得红红的,晏回书想起了一个词“面若桃李”,再看那两弯秀眉,晏回书又道:“想是海棠春睡才是”
那周砚睡不安分,嘴里不时咕哝两句,又是李兄,又是殿下的,想是梦里唱戏呢这小书生世事不知,若真就一路北上京城,不等过黄河早就给人卖了。晏回书想着,想着,看着,看着也眯眯睡过去了
一只手从眼前甩正下来,晏回书抬手握住,周砚的手长得干净而秀雅,中指上还有写毛笔的老茧淡淡的有着一股墨香,而晏回书握在手里却觉得发烫,那周砚叫道:“拿水来”
这书生怕是发烧了,昨晚淋了雨。晏回书推了他起来,周砚睁开眼,雾气蒙蒙的:“你是谁”眨了一下眼:“兄台有什么事吗不介意给我倒杯水吧”
起身,倒水。
“兄台,不介意叫老伯他们给我做点早饭吧我想吃碗小馄饨”周砚一双眸子双瞳剪水。
“好”晏回书依言起身。
心想这小书生实在单薄,孤身一人半路上不让人卖了,自已也要病了。怕是要寻个医馆给他开两副药才好。
周砚躺在床上真真是烧得艳若桃李,明如朝霞,见到晏回书给他端了馄饨来,扬眉一笑,绽开了一个梨涡,“兄台,多蒙照顾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姓晏,雁字回书的回书”
“呵呵”,周砚笑的明朗“晏兄你名起的文雅,人长的也俊雅,真真人如其名”
晏回书低头也不讲话,周砚又道:“晏兄,不知在此所为所何事”
“不过路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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