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昊指了指郝可爱,又指了指自己,轻吐两字:“朋友。”
他很真诚地看向郝东西,眼中没一丝杂质:“您好,伯父。”
“公司正在凑款,您不必为钱的事担心。”
“你这是带了钱来的?”郝东西目光灼灼。昨晚丢了三十万在山上的他,已是彻底地没钱啦。
“刚刚凑了五千,我马上就送来啦。”赵君昊点头道。
“我是月生的保安,总裁亲自委派我来的。”赵君昊马上又道明身份。
“替我谢谢月总裁。”郝东西目光终于变得柔善。
他看向临床,语气自责,“是我害了她”
“伯父,您不要这么说。”赵君昊掌面竖着,想止住郝东西的悲伤。
这时,门外一道道脚步声传来。
“袁舵主就死这?”
“是啊,死得太惨了。”
“先到的兄弟怎么弄,都合不上袁舵主的眼睛!”
“一直睁着?”
“死不瞑目!”
隔壁房门被推开。
赵君昊侧眼瞄着身后,等到人都进了隔壁,这才松了口气。
那熟悉的黑衣,不是武协的人,还能是谁?
转头过去,猛地看到郝东西惊惧的面色。
“伯父,您”
赵君昊马上反应过来。
昨晚郝可爱爸爸去了武协还钱
“伯父,您不用怕他们的。”赵君昊急忙摆着手。
“我我知道”
“我已经还钱啦”
郝东西失魂落魄地拿起被子,蒙住头。
赵君昊一愣,看了眼躺在旁边的郝可爱。
她没事就好。
“伯父,您好好养病,我会再来看你们的。”赵君昊轻轻走出,带上了房门。
旁边的九号门突然被推开。
赵君昊身体一僵。
要在医院生事了?
后面的人好像没看到赵君昊。
他对着前面也刚刚推门而出的男子爽朗笑道:“温哥!”
男子点头回应。
“温哥,你怎么在这?!”那名应该是小弟的人谄着笑脸,跑近道。
“额有个亲戚住院啦,我来看看。”男子看起来很是随和。
赵君昊听着他们的聊天,悄悄靠边走着。
他微微偏头,看向那男子身后房间的门缝。
他看到了一对夫妻。
下到一楼,赵君昊先去大厅给八号室交了费。
这样一来,赵君昊只剩五千块钱啦,去面粉厂进货都有点问题,还要给钱小姐姐去买菜。
可他并不后悔。
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赵君昊拿出来一看,是小姐姐。
家里出事了么?
“马上回家。”小姐姐清淡的声音响起。
“怎么啦?”
“老头子很佩服你的惹事能力!”
赵君昊:“”
“我真不希望,你再让那把刀染血。”
“颜姐,有些事,我不能躲”赵君昊苦笑着。
挂了电话,赵君昊朝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粉摊,麻烦了三兄弟接雷蕾。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从考场走出来的雷蕾,不免失望。
中午,武协再次合围月生,一楼尽毁。
玉城上空刮着的风,实在是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