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一场大写的莎士比亚悲剧,经常被压着操不说,还失去了自由。
接连几天,只要她稍微表现出靠近大门的意图,保镖就会悄无声息出现,恭敬又不失强硬:“夫人,先生请您回去。”
温榆表面上乖巧听话,其实骨子里叛逆性很强,沉礼越是想要禁锢她,她就偏要跟他对着干。
傍晚下起了小雨,细细密密打在窗户上,发出扰人的声响。
温榆睡得不太安稳,乱七八糟做着梦,毫无逻辑可言。
好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她穿着高中校服,扎着马尾辫,课桌上凌乱的铺开各种试卷,黑板上还列着数学公式。
老师的面容模糊不清,依稀可以辨认出长款碎花裙子,教室里两极分化,一半嬉笑打闹,一半安静做题。
她盯着眼前的数学试题咬笔头,忽然后排的同学捣了捣她的脊背,压低声音:“老师喊你上去解题。”
温榆错愕,顶着全班人的目光站上了讲台,拿起粉笔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密密麻麻的符合在她眼前排列组合,她不会做。
从小到大,温榆最讨厌的科目就是数学,没有之一。
她偏科厉害,以一己之力拉低全班数学平均分,因此老师特别喜欢叫她解题。
背后浮现冷汗,温榆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我不会。”
数学老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平时不会为难她,让她回座位仔细听讲,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指着门口声色俱厉的让她出去罚站。
温榆刚走下讲台,大雾四起,模糊了老师的身影,教室门口突兀的站了一个男人。
对方朝她伸出手,笑意温柔:“阿榆,到我身边来。”
温榆不断摇头,拼命往后退,她抓住老师的碎花裙子,哭的很是伤心:“我可以做出来的,我真的可以,求求你不要赶我出去。”
但是老师却拂开她,脚步失去了控制,她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再回头去看,老师的脸清晰可见。
“妈妈。”
温榆从梦中惊醒。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她急促的喘息着,像是溺水的人骤然得到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