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一边说,一边郑重其事的点头。
“那就谢谢你了。”沈君山见此微微一笑,“我们回去吧。”
刚刚走到宿舍门口,两人就看见了正要外出的纪瑾,纪瑾瞧见沈君山,不由分说的拉起沈君山的手就向外跑去,“君山,正好,我有事找你呢。”
沈君山连忙将盆还给谢襄,外加一个背包:“背包你先帮我拿着。”
“好。”谢襄赶紧接了过来,纪瑾拉着沈君山跑的瞬间就没了影,她在原地站了一会,掂了掂手中的背包,一点不安在心间飞快的掠了过去。
回到宿舍内,谢襄取出背包里的靴子,认认真真的刷,她眼前逐渐浮现出那日在深林中沈君山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画面,月光下他那清冷的眉眼还有那双略带薄茧的手,温暖又轻柔的覆上她的脚踝。
想着想着脸便红了起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令谢襄顿时冷静了下来。
“谢良辰!想什么呢,脸这么红。”顾燕帧倚在卫生间门边打趣的看着她。
“是不是想我呢?”
“呸,臭不要脸。”谢襄啐了他一口,随即将刷好的鞋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窗台上。
勤勤恳恳刷洗干净的作战靴第二天一早不见了,谢襄找了半天,发现它们躺进了垃圾桶。
“顾燕帧!”怒吼声响彻整间宿舍,谢襄拎着靴子走了出来,被他事不关己的样子气的瞪大了眼睛,“你干嘛把我的靴子扔进垃圾桶?”
顾燕帧瞟了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停,直到扣好衬衣上的最后一颗扣子才开口,语气里全都是揶揄:“那是你的吗,你这么矮的个能长出那么大脚?”
“你!”谢襄气极,却又吵不过他,拎着鞋子径直出了门。
朱彦霖远远的跑来,见到谢襄出来,冲着她兴奋的挥舞着报纸高声喊道:“好消息!好消息!火烧华西棉机厂的那伙日本人被杀了!”
纪瑾宿舍门被猛地踹开,“什么?被谁杀了?”
“不知是何人所为,警察局去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无论是谁做的,我都敬佩他是一条好汉。”
看着朱彦霖手中的那张报纸,谢襄心中却浮现出一个眉眼清冷的面庞来,心里的那一点不安随即被放大,她晃了晃头,眉头几乎拧成一团。
报纸既然能传到烈火军校,那就也能传到日本商会。
此时,印有《日本商人途中遇袭,凶手踪迹至今成谜》几个大字的报纸正静静的躺在日本商会的办公桌上。佐藤一夫抓起报纸狠狠的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秘书站在办公桌前弓着腰静静的听佐藤一夫发着脾气。
“日本那边已经来信了,他们对于我接任会长这段时间内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倘若在做不出什么成绩来,怕是就要让那个卑贱的女人来顶替我的位置了。”佐藤一夫一脸嫌恶,似乎对自己口中的这个女人十分厌弃,“给承瑞贝勒打电话,就说我要见他。”
“是。”
一辆黑sè的日本汽车缓缓驶入位于城郊的教堂内。
带有浓浓欧洲风格的教堂内,承瑞正在弹着钢琴,眼前是一众唱诗班的女童正在吟唱着教堂的赞歌,一阵阵歌声透过五彩的玻璃窗缓缓传出,惊起屋顶上一群群栖息的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