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女人啊!钱啊”
迟凡摇头苦笑,回头看了一眼刘成家这破旧的房子。
刚才他没法再聊下去了,便把实情说了出来,一个劲地解释说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跟刘成开个玩笑,并且他也一再保证会预支地钱给他家的,然而刘成母亲却难以置信,以为是她把这桩“交易”给搅合黄了。
“迟凡,等刘成醒酒了,我让他去找你,那事你别觉得不好意思,婶子明白”刘成母亲追了出来,焦急地喊道。
迟凡有些哭笑不得,摆摆手说:“婶子,那真是个玩笑,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呢?那行吧,等他醒酒了你让他去找我,我跟他说明白。”
他生怕被街坊听见,而且这事也没法再解释,便安慰了她几句就仓皇离开了。
“晕死,什么事啊,怎么感觉像是做了罪大恶极的坏事?”他心里嘀咕着。
“真不为什么?迟凡脑子有病吧?”
刘成母亲望着迟凡的背影狐疑地嘟囔了几句,摇摇头叹了口气。
她当然希望迟凡单纯是好心好意帮刘成一把,可总觉得不安心,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迟凡凭什么无缘无故发善心?
不要利息,不要头一夜,那还能为了什么?
她忍不住怀疑迟凡临时打起了别的主意,可又想不出眉目;她更怕迟凡被她“惊走”之后就变卦了,如果不肯预支包地钱
“哎”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也不敢再想下去。
她现在巴不得迟凡痛痛快快地说“行”答应要了她儿媳妇的头一夜,那样的话至少这事就靠谱了一些--欲擒故纵然后再变本加厉才是最可怕的,还不如痛痛快快一次性被敲竹杠。
迟凡被这事搅合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又谈了几户人家之后就径直回家去了。
“钱啊!得让街坊们快些富裕起来,有钱了才能不认命”
一路上他皱着眉头感慨想着。
刘成跟他母亲彻底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测,只要用钱来引诱那些身处难关的人们,十有八九会轻而易举地碾碎他们的尊严,让老婆陪睡一晚上?呵呵,貌似真不值得大惊小怪。
很残忍,却又是血淋漓的事实,他们知道这很软蛋,可除了低头认命还有什么办法呢?哪怕这种选择是饮鸩止渴,他们也得先喝下去多活几天再说。
“咣!”一声闷响。
“我靠!什么情况?”
他正想推门回家,却发现大门是里面关着的,一不小心没止住脚步,结果悲催地一头撞到了大门上,直痛得他龇牙咧嘴。
“大冰山出去了?不可能呀!”
“麻痹,不会是进贼了吧?更不可能啊,呃靠!白家来人抢亲?!我曰他大爷的,作死!”
他嘀咕想着,越想越不对劲,慌忙翻墙进到院子,准备悄无声息地把白家人堵到屋里。
“敢跟老子抢女人,活腻歪了”
他心里一个劲地絮叨骂着,蹑手蹑脚猫腰朝外屋摸去。
“哗哗”
猛然间有水声从里屋传了出来。
“我擦,什么节奏?洗澡?”他小心脏猛然一阵嘭嘭乱跳。
其实从他进到外屋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不是进了贼、更不是白家的人来了,因为屋里并没有说话的声音,很显然没有外人--他只隐约听见大冰山哼了一句小曲。
“哎呦,急死老子了!”
房门紧闭着,他趴到门缝上也瞧到不里面的光景,惹得他心急如焚。
而此时大冰山惠若曦正惬意地擦着身子--一只脚搭在炕沿上,豪放地摆弄着姿势,用毛巾蘸着水不急不慢地擦拭着肌肤。
早晨那会的时候,迟凡一个劲地要给她“巩固一个疗程”,她死活不肯--大白天的被迟凡这禽兽动手动脚,那还不羞死人啊?
迟凡被bī无奈只好给她配了副药,因为病症有点差别,所以他便把其中的两味药稍微tiáo整了一下,为了让她恢复得更快些,他还作死地把药量加大了一些。
开始的时候惠若曦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地搞着种植药材这事的预算,可好景不长,她猛然间觉得浑身燥热难受。
期初她还强忍着,以为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就一边扇着蒲扇一边埋头工作,然而那股从心底冒出来的燥热实在是难以忍受,她便想着打盆水擦擦身子降降温。
她生怕迟凡一头闯进来,便关上了大门,还不放心,又把里屋的房门关严实。
“嘿嘿,有了!”
迟凡心中一喜,他猛然间想起那不靠谱的“透视”功能来。
“淡定,不着急,天灵灵啊地灵灵,神仙姐姐保佑,一点要鼓捣成啊”
他口里念念有词,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情,试探着提了一口真气汇聚于双眼。
“我擦!关键时刻掉链子?不带这么玩的啊!麻痹啊,说好的透视机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