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镇上跑城里的客车,那司机是他亲戚,压根就不会让我上车啊,搭老乡的车?谁敢啊!步行去城里?我又不知道路,再说了,半路上肯定会被截回来跑的话就得鼓捣成了,要不然被逮回来只会更惨。”她无奈地说道。
“是啊,想跑就得合计周全了。”迟凡感慨说道。
哪家买媳妇的人家不都是将媳妇看得严严实实的?除非生了孩子死了心安稳下来,那样的话才可能放松警惕,要不然都会时刻提防着媳妇偷跑。
一旦偷跑不成被逮回来,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被打断腿什么的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街坊们可能会对这些拐卖来的女人感到同情,但却不会出手帮助她们逃跑,反而会残忍地通风报信“举报”,也许这就是残忍的默契吧!
洪欣婶子直打卖到这里后,就没捞着出过村子,想凭一己之力偷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去往城里的路就那么一条,徒步逃跑的话很容易就被追上了,压根就不可行。
迟凡皱眉沉吟了一下,沉声说:“婶子,你要是想跑的话我可以帮你。”
洪欣婶子微楞了一下,眼圈泛起了湿润,抽泣说:“凡,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以后喊我姐吧,当着街坊的面再喊婶子”
迟凡抬手帮她抹去泪水,点点头说:“姐,我是说的真心话,你考虑一下,我有办法让你逃到城里,保准李德江逮不到你,那啥,路费那点钱我给你出了吧,要多少你说个数,回头我给你。”
“哎,我tmd怎么心这么软?麻痹,这还没下腿倒腾快活呢,就揽上活了,还得搭上钱”他心里有点小后悔。
不过转眼一想,他觉得还是得帮她一把,毕竟她要是继续跟李德江“打游击”下去,搞不好也会有一不小心被搞大肚子的危险,而且,李德江肯定也不会让她“不下蛋”,避孕药的事早晚都会露馅,到那时候她肯定会很惨。
“凡,你真好”
洪欣婶子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嘤嘤地哭了起来。
曾来都没有人真心痛爱过她,哪怕是她的父母,猛然间有人痛爱的感觉让她彻底地感动了,心里的委屈一下子随着泪水宣泄了出来。
“姐,别哭啊,哎”
迟凡最见不得女人哭,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慌乱地两手帮她擦拭泪水,却不小心把刚抠摸她秘境的那只手也用了上来,结果抹了她一脸黏黏糊糊的那啥水
“凡,我舍不得你啊!”
洪欣婶子扑到他怀里,狂乱地乱拱乱蹭。
“我晕,麻痹”
迟凡心里那个骂啊,她连泪水加那些黏糊糊的秘yè、似乎还有鼻涕,蹭了他一汗衫,搞得他崩溃无语。
“呃姐啊,你家里还有啥人呢?要是不想离开的话,也可以留下来啊,想个办法跟李德江离婚就是了,咦,你俩办结婚手续了么?没吧?”迟凡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怀里推开,皱着眉头有些忐忑地说着。
“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他心里很是纠结。
他刚才脑子里猛然间萌生了个念头,寻思着不想让她离开,而是留下来跟他长期快活。
很自私,甚至是无耻,可这却是他心底不能的想法。
他似乎并不觉得“对不住”李德江,只是有些对洪欣婶子愧疚而已。
说实话,他并不“反对”李德江的那啥性取向问题,那是人家的自由。
可是李德江把洪欣婶子当成生孩子的机器这就说不过去了,打算她生完孩子就转手卖掉,这更是有些禽兽,那跟天杀的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早死光了,就剩下一个哥哥,他他是我妈跟原先的男人生的,娶不到媳妇就想让我换,换亲你懂吧?就是两家交换娶亲。”洪欣抹了把眼泪摇摇头。
见迟凡点点头表示明白意思,她又接着说道:“那家那男的是个神经病我不同意,他就把我给卖了,这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做出来的事,就为了那点钱”
她说得很风轻云淡,仿佛这悲惨的遭遇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似的,或者是她的心里早已悲哀绝望透气了,所以才“懒得”去怨恨、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