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罩子这事她就郁闷得要死,之前红云婶子那罩子个头能装得下小孩pì股,她戴着跟没戴也没啥区别,更让她愤懑的是迟凡这禽兽趁机偷窥她xiōng前的风光。
这不,迟凡一进屋就两眼直勾勾地往她xiōng口偷瞄,而她的手还被红云婶子拉着,也没法护住xiōng前的风光,只能眼睁睁被他占了便宜。
“你先出去!”大冰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罩子挡到领口位置。
“我出去干嘛?喔,你是想换罩子?”迟凡咧嘴坏笑,然后眉毛一挑,说:“那啥,待会完事了再戴吧,现在戴上还得脱。”
“你什么意思?!”大冰山厉声质问。
“妹子你别激动,凡的意思是说得先给你治疗呀!都怪他没把话说明白”红云婶子急忙打圆场说道。
“我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大冰山有些慌乱地说道。
迟凡眉头微皱板着脸摇摇头,沉声说:“好得差不多了?那只是表象!”
“不要以为伤口从外面瞧着已经愈合了就万事大吉了,呵呵哒,要是不继续巩固治疗的话,里面的创口很快就会再次撕裂,从而造成内出血,得重新手术不说,关键是会有生命危险,喔,你那骨折也是,这才刚长出些骨痂来,离彻底愈合还早着呢!”他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
大冰山脸上顿时露出忐忑焦急的神情,她纠结地楞了片刻,急切地问道:“那我回城里巩固治疗不行么?也是一样的吧?”
“呵呵哒,除非你想作死!”迟凡戏虐地撇撇嘴,冷笑说:“不是我吹牛bī,也不是我吓唬你,就你xiōng口的这伤势,去城里医院也是白搭,最多能保住你的小命,可是后遗症、疤痕肯定是少不了的,再说你这骨折吧,去城里一路颠簸,骨痂极有可能会挫裂,那就得做二次吻合手术,嗯,十有八九也是会留下后遗症的,不过应该不太严重,也就走路蹩脚而已。”
“这”大冰山被迟凡唬得一个楞一个楞的,顿时傻眼了。
“大妹子,你就听婶子一句劝吧,凡这是为你好呀!”红云婶子适时地趁热打铁劝说道。
“为我好?”
大冰山嘴角抽搐了几下,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迟凡的眼睛。
红云婶子又拉过她的手来,轻轻拍着,“语重心长”地感慨说:“妹子啊,虽说凡他有点油嘴滑舌的,可是确实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呀,他是婶子看着长大的,他是啥niào性我还不知道?”
“再说了,你这是治病呀!关键看的是医术,”她朝迟凡使了个眼sè示意他放心,然后砸吧嘴说:“妹子呀,凡的这手医术可是不得了啊!知道他师傅是谁不?那可是咱全国都数一数二的老神仙呀!他祖师也更是牛bī得不得了,当年还给皇帝瞧过病呢,嗯,就是御医,还有啊,凡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他师傅活着的时候见人就夸他天赋异啥来着?”
“咳咳禀。”迟凡急忙提醒她。
“喔,饼,瞧婶子这点文化水,就知道馒头卷子了,把饼给忘了。”
红云婶子抿嘴一笑,正要继续胡咧咧瞎吹,却瞥见迟凡又朝她使眼sè,于是急忙闭嘴。
“呃婶子啊,天赋异禀的禀不是煎饼的饼,那啥,你也别夸奖我了,怪不好意思滴。”迟凡挠挠脑袋,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嗨,红云婶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把我夸得都上天了,还别说,吹牛bī有鼻子有眼的,让她来帮我狼狈为jiān打圆场果然靠谱啊!”他心里暗自窃喜,一个劲地佩服自己的英明决定。
“他真这么厉害?”大冰山看向红云婶子疑惑地问道。
红云婶子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道:“这还有假?大妹子你觉得婶子像是说瞎话的人么?”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婶子你别误会。”大冰山慌忙解释,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偷偷打量着迟凡的表情。
“妹子,就前几天,有个京城来的大人物,喔,好像是某个部队的头头脑脑,特意赶过来找凡瞧病呢!不信?你到村东头第三户刘老汉家问问,刘老汉跟那谁是老战友,当年一起扛枪打过鬼子呢!”
红云婶子忍不住又“举例说明”,说得那叫一个言辞恳切,脸上的表情配合得相当到位,比电视上新闻联播讲得还正经。
“我晕红云婶子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功力可真是深不见底啊!pì啊,刘老汉就tmd是个放羊的,一辈子都没出过山沟沟,连城里都没去过。”迟凡心里暗笑,对红云婶子面不改sè心不跳吹牛bī的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冰山咬着朱chún纠结地沉默了一会,忐忑地抬头问道:“能能不能不脱”
“大妹子啊,呃大冰山,呃惠大小姐啊,”迟凡正准备“训斥”她一顿,结果一张嘴便说错了话,好不容易装出的一脸严肃瞬间就破了功,他急忙咳嗽两声掩饰囧状,强装镇静地说:“不脱不行啊!隔着衣服咋下手治疗?虽说我的医术还算拉风,可也没到大罗神仙的程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