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眼镜急忙摆摆手,解释说:“不是,凡哥你误会了,我家想拓展药材种植的业务,就是定向种植、收购的那种,所以到这边来看看情况,顺便让我姐散散心。”
他说到“散散心”的时候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脸上闪过纠结蛋疼的表情。
“药材定向种植、收购?”迟凡眨巴眼问道。
“对啊,我前面tiáo查过了,你们这一片山区的气候、地质情况都很适合种植药材,”金丝眼镜急忙解释说道,沉吟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家是这么考虑的,种植分成两块来cào作,一块是普通药材大田种植,靠走量来获利;再就是想包山头搞野生药材开发,所以我们才到山上溜达了一圈,没成想我姐解了个手一不小心掉到山崖下面去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这事靠谱啊!”迟凡猛然一拍大腿咋呼喊道。
金丝眼镜被吓了一跳,他刚端起杯子想喝口酒,手一哆嗦晃了一裤裆,他顾不得去擦,就急切地问道:“凡哥,你也觉得靠谱?!”
这还是他头一次挑头来做一件事,很渴切希望能把这事漂漂亮亮办成了,免得他叔叔、大伯冷嘲热讽说他是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窝囊废。
他一听到迟凡肯定了他的想法,小心脏一阵噗通噗通乱跳,激动得面红耳赤地搓着手。
“瞎咋呼什么?能好好说话么?”迟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砸吧嘴沉吟说:“这事就是tmd一本万利,保准大赚特赚。”
“凡哥,这市场还是有风险的,定向收购也是有赌的成分在里面,都是提前订好收购价格的,到时候也很难说是赚是赔,乡下人你也知道的,不是那么容易打交道的,签了合同也不见得管用,如果到时候市场价格高于合同收购价格,说不定他们会偷着卖给别人。”金丝眼镜摇头苦笑,有些失望地望着迟凡。
迟凡摆摆手,戏虐地笑道:“不不不,四眼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金丝眼镜一阵无语。
他心里暗骂:麻痹,你就说了个“一本万利”,可是怎么个“一本万利”法也没说啊!我tmd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你怎么想的?
他硬着头皮挤出一脸微笑,舔着脸问道:“凡哥,能说明白点么?”
“想知道么?呵呵哒,现在还不能说,商业机密懂么?”迟凡撇嘴不屑地说道。
“呃能稍微透漏点么?一点点就行”金丝眼镜猴急地问道。
迟凡越是故作神秘不肯说,他越是急着想知道,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难受。
迟凡眨巴眼盘算了一下,吧嗒嘴说:“这样吧,今晚上你跟大胡子去给我看瓜地,等明早晨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看瓜地?!”金丝眼镜一头雾水,又瞬间瞪眼懵bī了。
他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可是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看瓜地跟定向种植药材不折本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压根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我没意见,绝对服从师傅的安排。”
络腮胡举起手来,咧嘴憨笑。
迟凡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沉声说:“我那西瓜地可不一般啊,你可得给为师看紧了,那都是宝贝呀!”
“嗯,师傅您放心,我不会偷懒睡觉的,就那么来回溜达转悠看着,谁敢偷瓜我弄死谁!”络腮胡拍着xiōng脯狠声说道。
金丝眼镜摆摆手,示意络腮胡先别说话,急切地看向迟凡问道:“凡哥,这看瓜地跟中药材貌似不沾边啊,你能不能再说得具体一点?”
“佛曰:不可言呐,四眼你也别多问了,就按我说的办,等明天早晨你自然就明白了,要是还是不明白”迟凡贱笑说着,撇着嘴摇摇头。
“要是还不明白呢?”金丝眼镜不依不饶地追问。
迟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就说明你是个猪脑子!不是做买卖这块料,懂了吧?”
金丝眼镜瞪眼楞了一会,无奈地摇头苦笑说:“得,那我就去给你看一晚上瓜地。”
“麻痹,这家伙又折腾什么幺蛾子呢?tmd这不是故弄玄虚嘛?真tmd日了狗了,堂堂惠家大少也沦落到给乡巴佬看瓜地说出去还不被人家笑掉大牙啊?哎,这算哪门子事啊!”他心里嘀咕暗骂着。
他越想越郁闷,忽然转眼一想似乎“想通了”一些:迟凡家里就一盘炕,再就是南屋有张诊床,四个人怎么分配床位?他姐、迟凡肯定是要优先安排的,哪怕他姐睡诊床,可是谁敢跟迟凡“同床共枕”?那不是作死么?迟凡肯定是独自霸占那盘炕的。
要不然跟络腮胡挤到车里将就一晚上?可络腮胡那呼噜比炸雷还过瘾,也是蛋疼的事。
“凡哥,瓜地里有床么?”金丝眼镜忐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