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饮尽杯中酒,招来侍应生要了酒单上另一种烈酒。
“遇见他以前也没有幻想过另一种生活,”她轻啜一口,向他举杯,倾泻的琴音中和了话语里划清界限的绝情,只留下温柔的推拒,“但最差也不过是回到之前的日子,所以不劳向律操心。”
她以为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聪明如向秦自该懂得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却不想他的思绪早在她提起许意时便深入歧途,只在脑补她婚姻失败后自暴自弃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怪她太爱在陌生人面前作戏,绷着一张完美的女神画皮,贤良淑德,温柔持家,到底是曾经太过年轻。
“你总是提起他。”探究的视线如高处放射的大瓦数聚光照灯,他从没听过她关于离婚的负面情绪,现在想来,或许是她太过分的压抑自己。
“难道向律想和我聊工作?”她任他带着审视的目光肆意打探,无奈反问。
季容不想挑明两人只是没有私交的同事关系,落在向秦耳里,却变成了刻意曲解他的话转移话题。
“我们也可以聊聊别的。”他顺着话头接上,不介意成为她的倾诉对象。
今天这个人是赶不走了吧。
她在心里咬牙,面上却是挑不出半分不满的职业假笑。
“我倾向于和同事保持单纯的关系。”所以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律师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公私分明。”酒浸泡过的嗓音颇具诱惑性,他的眸光细碎,声调放柔,循循善诱,“其实,很多当事人更愿意向代理律师倾诉心事,不仅仅是因为律师知悉许多不便向亲朋好友透露的内幕细节,更因为律师拥有优良的职业操守。”
跨服聊天是吧。
分不清是酒令人上头,还是向秦跟她绕来绕去更让她崩溃,季容索性放下酒杯,直言不讳。
“或许向律师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团建,但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找人聊天。”
两肘压在膝盖上,她身子向前倾,左手背轻轻托住下颌,右手向前抓上了眼前这个碍眼家伙的衣襟,想要逼退他。
两人距离的陡然拉近,她目光灼灼的模样实在是再耀眼不过,鼻腔钻入丝丝缕缕的甜蜜香气给了他由头分神,去探寻馥郁的踪迹。
他的视线不可避地下落至她的莹白锁骨间,致小巧的项链吊坠将来往的视线引向灯光消失的地方,他惊觉不该再盯下去,饱胀满溢的芙蓉玉脂却已经通过视觉深深地刻入脑海。
季容循他的视线看去,既恼今天的深v包臀裙让她此刻气势全无,却也希望面前的愣头青能从这条不守妇道的裙子看出他妨碍了她什么好事。
“不行,”他将衣襟从她的手中解救,反手握住那只左手,“我不能眼看你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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