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生日以后,奚绣经常在半夜被她的突然回归惊醒,奚以颜将她抱进怀里,神色疲倦,呼出的气息都是虚弱的,女生一扭头就能嗅到掩在女人香气之下的硝烟味和血味。
大概是那年起奚以颜确定自己只有在奚绣身边才能睡个好觉,有时候实在是累得无法承受,她会找借口匆匆回国抱着奚绣睡上一夜安稳觉,这一夜,没有突然响起的枪声,没有迎面砍来的长刀。那时奚绣远远不知道,自己对奚以颜而言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重要。
第二年,奚绣得到奚以颜在国外每周叁次的私人通话机会。
最初话题乏善可陈,只是几句早晚安的问候,每逢节假日礼貌性的祝福,赶上奚以颜心情不错和她多聊几句,奚绣都能开心很久。
渐渐地,奚绣尝试和她分享自己的日常和心情,时不时撒娇,向她索要许多不算过分的东西,偶尔过分一点,抱怨她都不肯留在自己身边。
这种感觉对奚以颜来说很新鲜,她的出身让她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朋友,把这些人称作她的合作伙伴更加合适,基于利益形成的关系令她放心,奚绣这么小的孩子她没有任何相处的经验,也比对待其他人警惕心更低。
奚以颜这样控制欲极强的人最喜欢被依赖被需要,彰显自己掌控全局的能力。奚绣通过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慢慢渗透她的生活,得到她更多的关注和宠爱。
第叁年、第四年、第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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