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结果就刚好撞上花城和谢怜了。他不知在想什么,没心情多打招呼和解释,盯着谢怜,又问了一遍:“那是你用那张白银面具打造的长命锁?前天你是不是回来了一趟,把那面具取走了?”
犹豫一阵,谢怜点了点头。
昔年他在永安国任国师,面上常年罩着一张白银面具。那面具本身银质稀有,乃是半斤银妖所锻造,除了能遮挡脸容,真正的奇效在于反弹法术,防身护命。芳心国师“死”后,那面具作为陪葬品,被一同放入棺椁之中。
送礼,当然是要送自己也会十分珍爱的东西。谢怜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当初自己曾得过这么一件宝贝,十分有用,帮过他好几次。他对那面具爱不释手,只是从棺材里爬出时没有一起带走,于是连夜赶去芳心国师墓,刨了自己的坟,把它挖了出来,再将之熔为银水,重新炼成一枚长命护身锁。
众人皆是神情诡异。毕竟,芳心国师墓从来无人祭拜,草都长了几尺高,谢怜回来也不给自己扫一下。不扫墓也就算了,还刨了自己的坟……也是没谁能干这种事了!
尴尬地沉默了片刻,谢怜看郎千秋神sè古怪,解释道:“那面具不是从你们家拿的,那个是我以前自己收服的一只银妖炼成的……”
如果是永安皇族的东西,他也断不会想拿来当原材料做成送给花城的生辰礼。他也不知郎千秋还在关注着国师墓,他还以为郎千秋当初把他埋了就不管了,不然至少会把刨出来的土填回去,也就不会惊动郎千秋前来查看了。
郎千秋一愣,随即怒道:“我又没跟你计较这个!”
花城看了他一眼,目光微han,郎千秋神sè一凛。而谢怜看着那枚银锁,忽然蹙眉,仿佛想起了什么。
他视线与郎千秋相交,发现他也是一般的目光。花城自然不会错过,道:“问题出在这长命锁上?殿下,你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谢怜的确是有了头绪,猜到究竟怎么回事了,但他不知该如何开口。郎千秋却面sè发青地代他开口了。
他道:“是他自己。”
花城冷声道:“什么意思?”
谢怜忙道:“千秋!”
郎千秋看他一眼,却是继续说下去了,道:“鎏金宴后,是我把他带到这里的。”
谢怜道:“别说了。”
郎千秋看他一眼,闭了嘴,大抵也是不知接下来的该怎么说。但他不说,旁人也能接下去了。
鎏金宴一事后,永安太子郎千秋擒住了芳心国师,为复仇,将之生生钉死在了棺木里,封棺于荒郊野地,不允任何人祭拜悼念。当然,本来也没什么人会祭拜悼念就是了。
当时,被桃木长钉穿心而过后,从谢怜心口流出来的血,染红了那张被当做陪葬品的白银面具。银妖的妖气保存了那血,使之脱离谢怜身体,依旧未死。
而前日谢怜返回来光顾,刨了自己的坟,取那银妖面具去铸长命锁。那面具上的血被他唤醒,便趁机回到他身体里了。
难怪花城和他自己反复探查,都没探查出什么异常了。只因为作怪的原本便是他身体里的东西,是他自己的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