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竟然也在这里。花城道:“我若放开,他伤到自己怎么办?!”
风信的声音随即响起:“我帮你按住他!不快点弄清楚怎么回事,他这疼止不了!”
谢怜弓着身子,感觉另一只手擒住了他手腕。听闻此言,花城动作凝滞片刻,果然放开了他。
说来也奇怪,他一放开谢怜,那疼痛果然散去不少,谢怜好歹是能动了,一翻身,发现风信和慕情就站在榻边,大概是被叫来询问情况的。而花城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一看,谢怜好容易褪去些许的痛感卷土重来。慕情见他脸sè又变,对花城道:“站远点!他好像一靠近你一看见你就疼!”
花城闻言,身形一僵,神sè极为可怕,难以言喻,但还是立即闪身,撤到了屋外。而他一在谢怜视线中消失,谢怜心口剧痛果然也戛然而止。痛来痛去的,谢怜险些被bī疯,喘了口气,艰难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慕情还是和风信一起牢牢按着他,防止他乱动去看花城,道:“怎么回事?那要问你!你怎么回事?肯定惹上什么东西了!”
谢怜道:“……我要是惹上了什么东西,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何况花城也是检查过的。慕情道:“那你这几天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谢怜道:“这几日我去过的地方,只有铜炉山,和……国师墓。”
慕情皱眉道:“什么?国师墓?什么国师墓?”
花城站在屋外,却已明白了,道:“芳心国师墓?”
谢怜道:“三郎,你还是进来吧……”
花城沉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哥哥在此修养便好,我去看看。”
谢怜道:“我也去!”可是,他一起身,立即又痛得躺倒。花城方才那句说完便再没声音了,想来是已经离开。谢怜又想勉qiáng爬起,慕情道:“我看你还是少乱动了,路都要走不了了!”
谢怜被两个人四只手按了下去,还在挣扎,道:“又不是没疼过,疼着疼着就习惯了。”他总不能因为会疼,就不见花城了啊。
慕情却道:“你愿意疼,你那位三郎可不愿意。”
谢怜怔了怔,想到他痛晕过去之前花城是什么样的神情,再想想方才花城发现自己一靠近他就疼时又是什么神情,呼吸一滞,心口猛地一阵撕心裂肺,脸sè惨白。风信和慕情都盯着他呢,风信愕然道:“血雨探花不是走了吗?他怎么还痛?”
慕情则十分敏锐,道:“你刚才是不是脑子里想着他了?”
谢怜咬牙忍了好一阵,才勉qiáng道:“怎么……难道……连想都不能想吗?”
慕情道:“别想了。你这发作起来好像会越来越厉害,越想越受罪。我倒杯水你喝吧。”
谢怜连摇头说算了的力气都没有,慕情起身去倒水,他则闭上眼,勉qiáng平复心境。可是越平静,越担忧。不知是什么邪物找上了他,两人先后都没探查出来端倪,花城一个人去,他实在放心不下。这时,慕情把茶盏递了过来。那茶盏雪白雅致,想到花城头天晚上还用过它,谢怜又是一阵面无血sè,躺平无话。慕情一看就知道他心又飞谁那儿去了,手里的茶也递不出去了,黑着脸道:“你怎么什么事儿都要想他一想?不要命了吗?!”
谢怜道:“这哪里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要是能说不想一个人就不想一个人,人世间的许多烦恼怨苦也就不会有了。
慕情道:“我看干脆把他打晕算了,省得他管不住自己脑子。”
可是,作为谢怜曾经的侍从,风信是绝对不会打谢怜的,当然,也不会允许别人当着他的面打谢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