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道:“他……告诉我,永安士兵对皇城这边都有着极qiáng的怨念和攻击之意,而他们的父母、妻子、孩子很多都在大旱中死去了。
“这些亡魂无所凭依,会受亲人情绪的感染,他就是利用这些士兵尖锐的意志,给亡魂们guàn输对皇城仙乐人的敌意,驱使它们寄宿在活人的rou体上,争夺活人的养分。
“因为,这些混沌期的亡魂已经被反复了告知一个念头:如果没有他们,你们本来是可以活下去的。”
风信道:“这是什么鬼念头?谁是该活的,谁又是该死的??”
谢怜捂住额头,道:“郎英之前无意在皇城里埋下的他儿子的尸体,这成为了他作法的引子。我让他告诉我解决的办法,他说了半天,却是把这一套诅咒的术法都告诉我了。这是什么意思?”
并不是知道术法就可以破解诅咒的,风信骂道:“就是在捉弄你。什么玩意儿,我|cào了!”
慕情却道:“他不是捉弄你。他的确已经告诉你办法了。”
谢怜和风信一个抬头,一个转首,道:“什么办法?”
慕情道:“解决的办法!”
他双眼发亮,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道:“永安那边的诅咒能生效,是因为他们对仙乐有怨念。但是,仙乐这边,对于永安,又何尝没有怨念?”
谢怜微微睁眼,呼吸微滞。慕情又道:“他既然把诅咒的方法告诉你了,那么,你就可以用同样的方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制造出只感染永安人的人面疫!你想想,要使人面疫的诅咒生效,就必须有活人支持。只要让他们感染瘟疫自顾不暇,甚至一个活人都没有了,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谢怜还从没想过这种方法,听他侃侃而谈,一时愕然,半晌,脱口道:“绝对不行!”
慕情道:“为什么不行?别忘了,先一步下诅咒的人可是他们。”
谢怜霍然起身,道:“不行就是不行。还有,你错了,永安的士兵肯定也很难感染人面疫,就和仙乐的士兵一样。别问我为什么,我……”
慕情极快地道:“那么就算只感染平民也是好的!他们没有皇城这边齐全的防护设备和人手,一旦爆发人面疫,疫情必然传播的更快,绝无还手之力!以他们背后平民的安危威胁他们停止诅咒投降也是一样的,他们比皇城更耗不起!”
谢怜立刻否决:“更不行!你别忘了他们攻击皇城无辜平民的时候,我们是怎么说他们的?卑鄙。如果我们也跟他们做一样的事,我们不就变成了自己口中的卑鄙之人?这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慕情敛了激动之sè,道:“殿下,你别忘了,以死诱你中温柔乡的是什么人。就是你口中的‘无辜’平民。”
此句一出,谢怜犹豫了片刻。
说实话,心中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最后,他还是道:“是,的确有那样的人。但那是因为,这样的人往往冲在最前面,最狂热,所以你眼中只看得到这样的人。可事实上,更多平民是根本什么都不懂的,你多去背子坡上看看就知道了,很多人连为什么要打都不清楚,哪里有吃的就往哪里走,求个活命罢了。慕情,你现在建议我做的事,就是为了救一批无辜的人,去杀另外一批无辜的人。我……”
他叹了口气,道:“我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慕情语气有点不好了,略为讥讽地道:“我干什么要去背子坡关心敌方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算了吧。太子殿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