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太丑了,没有女人喜欢,所以才心生怨恨,专抢别人的新娘子,不让人成好事。”
灵文殿的卷轴上没有记录这个,谢怜道:“有这种说法吗?莫不是猜测?”
茶博士道:“那谁知道,据说不少人都见过,什么整张脸都缠着绷带,眼神凶恶,不会说话只会呼噜呼噜狼狗一样地叫。传得神神叨叨。”
扶摇道:“脸上缠着绷带,未必就是丑,也有可能是因为太美不想让人看见。”
茶博士无语片刻,道:“那谁知道,反正我是没见过。”
这时,街上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道:“你们……你们别听他的,不要去,与君山里很危险的……”
躲在街角说话的,正是昨晚上来南阳庙祈福的那名少女小萤。
谢怜一看到她就觉得脸有点痛,无意识抬手摸了摸。
那小青年见了她就没好颜sè,推了她一把,道:“大老爷们说话,一个小娘chā什么嘴?”
小萤被他一推,有点瑟缩,鼓起勇气,又小声道:“你们别听他的。不管是假送亲,还是搜山,都那么危险,这不是在送死吗?”
小青年道:“你说得好听,咱们大家伙儿是拼了姓名为民除害,你呢?自私自利,不肯假扮新娘子上轿子,为了咱们这里老百姓这点勇气都没有,现在又来妨碍咱们,你安的什么心?”
他每说一句就推那少女一把,看得店里的人都皱起了眉。谢怜一边低头解腕上绷带,一边听到茶博士道:“这个小彭头,之前想哄这姑娘扮假新娘,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姑娘不肯,现在又是这幅嘴脸了。”
街上,一群大汉也道:“你别站在这里挡道了,边儿去边儿去!”小萤见状,一张扁脸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道:“你……你何必非要这样说话?”
那小青年又道:“我说的是不是对的?我让你假扮新娘子,你是不是死都不肯?”
小萤道:“我是不敢,可是,你也不用划、划破我裙子……”
她一提这事,那小青年瞬间被戳了痛脚一般跳将起来,指着她鼻子道:“你这个丑八怪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我划破你裙子?你当我瞎了眼!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想露给人看,自己给划的?谁知道你这丑脸裙子破了也没人看,你可别想赖我头上!”
南风实在听不下去了,茶杯“喀喀”一下碎在手里。正当他要起身时,身旁白影一飘。而那边正一蹦三尺高的小彭头大叫一声,捂脸一pì股跌到地上,指缝间滴滴答答的鲜血流出。
众人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他便已坐在了地上,还以为是小萤bào起,谁知再看她,已是根本看不到了,一名白衣道人挡在了她身前。
谢怜双手笼袖,头也不回,笑眯眯地看着小萤,微微弯腰,与她平视,问道:“这位姑娘,不知我能不能请你进去吃杯茶?”
那边地上的小彭头口鼻剧痛,一张脸痛得仿佛被钢鞭一顿bào打,可这道人分明没带凶器,也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用什么出手的。他踉跄着爬起,举刀喊道:“这人使妖法!”
身后一众大汉一听“妖法”,纷纷举刀相对。谁知身后,南风忽然一掌拍出,“咔擦”一声!一根柱子应声折断。
见此神力,一群大汉脸sè齐变,那小彭头心下怯了,却还在嘴硬,边跑边冲他们高声喊话:“今儿个我是栽了,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好汉,留下姓名,日后我们再来会会……”
南风根本不屑回答,扶摇却在一旁道:“好说好说,这位乃是巨……”
南风反手又是一掌,两人便这么不动声sè地拆了起来。谢怜本想请那小姑娘进来坐坐,给她点个果子茶水吃吃什么的,她却抹着泪自己先走了,只得望着她背影一声叹息,自己进来了。进来时茶博士道:“柱子记得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