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理,翻转自己的身体将手机压在身下。眼睛还是委委屈屈地望着桐荟,还学着人放电般眨着眼。
看着它那样子,桐荟有些好笑,却还是板起脸呵斥,“小狗!”不管是男人还是雄兽都是不能放纵的。她就那样狠利地瞅着它,也不再说话。
小狗艰难地移开眼,不想对上自家主人那双随时都能让它屈服的厉眼,但身下的手机一直不停响,主人也很久没出声,它最后还是将眼神瞥了回来,看了桐荟一眼,然后慢吞吞地移开了身子。
桐荟眯着眼扫它,然后拿起手机漫步到窗边,陌生号码,她皱眉,按理这号码应该除了许连桁和夏成并没有人知道。她看着那停顿在屏幕中央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阿荟”清冷动听的声音传来,似曾相识,但桐荟想不起来这属于谁,所以她并没开口,等着对方继续。
“呵呵,没想到我们曾离得这么近啊。”对方也没等她回应,声音里掺了些落寞。桐荟却还是没能想起来,或许是自己曾经的某个男人?这样的声音倒是足以成为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不说话的话……是不记得我了?”这句话慢悠悠说出来的时候对方竟然带着笑,只是声调放得很低很低,似乎很了解桐荟“没关系,说说话吧,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可以说说你的名字。”桐荟无聊得用手指敲打着身前的玻璃,黑色的指甲和夜色融为一团。如果不是这声音酥得她身体发软,她绝对已经将这无趣的电话挂了。
男人吸了一口气,音调更低,更加引人遐思,“名字啊,你如果叫我的名字,我忍不住回来找你怎么办?”他顿了顿,轻呼出一口气,才继续,“当初连再见都没能让我说,现在,你给我说一句再见吧。”
桐荟确定了这是她曾经的男人,而回头草向来不是她的菜,她抹去玻璃上自己哈出的雾气,转身准备挂电话,想了想还是说了句,“那么,再见。”说完,拿下手机按下了挂断。
撕逼
许连桁带着墨镜,帽子,高领衣,全副武装地踏进包厢的时候,宋楚阳正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酒,轻轻摇晃着,眼神专注地看着杯子里晃荡的液体,全身都是落寞颓唐。
真是可怜啊——可是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许连桁自嘲一哂,自顾走过去坐到宋楚阳对面。对面的人没有理他,仿佛并没察觉到他的到来,许连桁也不在意,摘了各色遮挡物,随手丢到旁边,一把扯开扣到最上面的领口,然后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和酒瓶也倒了点。
许连桁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就把杯子放到桌上,重重地,发出“铛”的一声。
“真难喝,难道这就是断肠人喝的酒?”许连桁盯住对面的男人,勾着唇慢悠悠地说,脸上似笑非笑。
宋楚阳终于抬头来看他,周身的气质也一下变了,就像一只刚从笼里放出的的凶兽,刚刚所有的温顺落寞都不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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