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就有眼力颇高又十分机敏的内门弟子拿来备用衣物,也被珞宇毫不客气劈手接过,转身便拉着还想争辩点什么的夏佺殷快步走向了旁边一座建筑。
景郁登时上前一步,急道:“你们这是想去哪?”
珞宇没好气地回瞪一眼,不耐烦道:“换衣服。莫非师兄有看别人更衣的爱好?”
景郁一滞,脸上迅速浮现出一片怒色,本来正欲辩驳,却又忽然停下,显然是得到了某种提示,只得不情不愿地退了回去。
掩好房门,珞宇立刻挥手布下隔音阵法。
夏佺殷终于得以开口,又急又气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陪你呀。”珞宇一脸的无所谓。
“你!你知道的!凭什么答应他们?”
珞宇自然明白夏佺殷在气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此事看似简单,用意也很浅显,虽然暂时不会对夏佺殷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却是个逼他低头认输的开端。万事开头难,只要突破了这第一次,难道还愁没有更多次?
若非情况紧急,珞宇又何尝愿意不闪不避,直接破釜沉舟,让自己也卷进珮峦殿权力争斗的旋涡中心来?
他微微叹了口气,耐心道:“我没有办法救你离开,就只能陪你一起去喽,省的你被人欺负得太惨。”
珞宇一边淡然解释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换上了衣服。
夏佺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由气结,“你还真换啊?”
珞宇微微一顿,反问道:“那我要是不来,你准备怎么办?你是有办法不接受这个安排?还是你想玉石俱焚?或是你觉得我们现在有足够的筹码与人家玉石俱焚?”
一连串的问题将夏佺殷堵得哑口无言,一口气横在胸口,不得上也不得下,只能不甘心地瞪着珞宇。
“受气就受气吧,反正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他们,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受委屈。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承受要强一点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夏佺殷的眼神不由柔和了许多。
珞宇继续道:“其实也还好,不过就是个内门弟子的服饰而已,比起我在凡间书中读到的那些非让男人穿上女装的折辱手段,他们实在算不上狠毒,更没有什么想象力。你的对手也不过如此,难道你不该感到庆幸吗?”
虽然嘴上是在安抚开导夏佺殷,但是忍辱偷生绝非珞宇的目的。若不能在这看似绝望的局面之中找到破局的希望,他们所受的耻辱便只是耻辱而已,恐怕从此就会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阻碍。
珞宇心中飞速分析着此局之中的生机所在,貌似不经意地问:“他们这次是要去哪?”
夏佺殷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么多,没好气道:“谁知道!”
珞宇对他的态度毫不介意,又问:“那……这次出去的时间不会太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