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湘以为到了这个地步，她会哭。但，事实上，她此时的眼睛是干涩的，看沈擎睿也是清清楚楚，一点水雾都没有。

沈擎睿沉默的看着她，那深邃如黑洞一般的双眸，容湘根本无法看懂。

以前，她跟他对视，她会觉得心慌慌，心跳加速，会害羞。可是今天，她看着这双眼睛，没有往日的心情，也没有像昔日那样，害羞的把目光转移开。

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沉甸甸的看着。

她倒是想要从这双眼睛里看出一点点的东西啊。

“说啊。”容湘昂起下颚，咄咄逼人。

沈擎睿沉默的看着她，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腻了。”

“腻了？”容湘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结婚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过，婚姻是一辈子的，他会认真对待。

他说过，他会尽他所能对她好，满足她。

可是结果呢？

“男人的话果然是不能相信的。满口谎言，真是可笑。”

“好，那么第二个问题……”容湘顿了顿，最后抬头看着沈擎睿，“我在你眼里，从头到尾，是什么？”

“妻子？责任？还是……”最后两个字，容湘显然有些无法说出口。她的情绪快要控制不住，心口的疼痛在疯狂的蔓延，从胸口开始扩散，倾入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容湘差点都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

但庆幸的是，她还能咬着牙坚持，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宠物？”

“妻子！责任！宠物？哪一个！”容湘声音开尖锐，情绪开始逐渐崩溃。

她没有沈擎睿的稳重，她能这样好声好气的跟他说到这里，已经是她最大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