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他拿了很多饭菜，跟他一起吃饭。妖眸看到这些饭菜都觉得没有什么胃口，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了！

他以前就是觉得活下去就是好的，他爸妈曾经告诉过他，活下去就是希望，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他。

所以他一直好好活着，从原始森林的深处，到原始森林的外围，每天都有受伤，每天都会被人挑衅，每天都自己舔着伤口。

渐渐的，他的内心充满着杀意，他的眼眸也越来越红。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怕他，自己的修为等级也越来越高。可是他知道很多人都比自己修为等级高，每次等人类来历练的时候，这时候才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又有人被送到他面前，让他吸取灵力了……

到现在为止，他才明白，不是所有人的灵力都可以吸取的，他刚刚明明吸取了那个老人的灵力，但是根本吸不过来。

所以强者决定一切，这句话是对的，就算他会吸取灵力，但是因为对方实力太强，所以自己根本无法吸收，并且炼化。

程毅倒了一杯酒给自己，慢慢地享受着酒带来的劲头，然后看着妖眸道：“你想不想喝在人类的世界中，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所谓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程毅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着无限的悲伤，让十分敏感的妖眸觉得有几分奇怪，因为程毅面对他的时候，跟任何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他仿佛感觉到了温暖，感觉到了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关爱，所以他其实对他的感觉也是不同的，只是觉得十分复杂，分辨不出是什么感情。

“喂，你干嘛这样子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你能比我更伤心吗？你看我刚刚好，就被那个人打败，我要是实力低的话，早就死了。”妖眸憋着嘴看上去很无辜。

程毅笑了，但是这个笑容很丑，笑本身是高兴的，可是这个笑实在是太复杂了。

妖眸不懂，因为他没有感觉到这个笑中的开心快乐，只有无尽的悲伤，歪着头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要是没有人说的话，那你就跟我说吧。”

“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不懂。”

“切，我有什么不懂的，你都不知道我存活了多少年啊，说出来都吓死你。说不定我比你的年纪都要大，就是我幻化成人类的样子，比较小而已。”

妖眸确实存在了很久很久了，只不过自己都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能活着见到他的父母！

程毅又喝了一杯酒，本来他是不想说的，可是他看到这个孩子心情这么不好的样子，还是决定跟他说了，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听懂？

于是他把自己的经历跟他说了，这中间当然扯到了水之漓。妖眸听得一楞一楞的，他虽然知道水之漓的那些事情，但是不知道有这么一茬。

现在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强大，上次他还觉得十分高兴，有人追杀他，他可以吸取了那些人的灵力，万一那些人很强大怎么办？那他岂不是要gaover了，更别说吸取灵力，提升修为这种事情了。

“我可能是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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