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少等我走了再酸啊!”
老林拍着脑门一脸委屈,拿起筷子猛夹了几下菜塞进嘴里,嚼得非常用力。
“行啦,你们俩开心我就放心,那些生意上啊、人脉啊,暂时就交给我们老东西,你们放手去学习新知识、去闯荡,为自己的美好生活打基础才是正道理!”
老林说着说着就认真起来。
“你们一个十九,一个才十八,家庭的重担不该让你们来承担,以前是我糊涂,老宋夫妇在面对亲人间的矛盾上,也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正因为我们大人也都只是普通人,不周全,甚至会犯蠢,所以才让你们两个孩子受苦了。”
他的眼中溢满了愧疚,甚至不愿意抬起头来看林在野。
“但我们做父母的也在不断学习,不断进步,如果能在未来挽回我们的过错,我们愿意倾尽全力。只要能给你们撑起一片天,让你们安稳幸福,我们说什么都愿意!”
老林一个铁打的一米九壮汉,眼眶倏地红了起来,壮实的xiōng膛起起伏伏,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愧意,很不平静。
他沉默着tiáo整了片刻,刻意瞪大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又端起碗舀了一点汤喝了好几口,终于缓了过来。
“当然了,还要你们能再次信任我们,愿意把后勤工作交给我们来干,决定权毕竟掌握在你们的手上嘛!”
宋酒酒看到他眼眶发红时就有些难受了,她从来不是容易心软的人,可还是无法不动容。
老林除了脑子不灵光,心眼过分好,并没有原则性的毛病。
发妻病情反复,他细心服侍,把年yòu的儿子照顾得妥妥当当。
发妻病逝,他守丧两年,两年多以后才和一直照顾自己和儿子的“善良”女人结婚。
如果这一切发生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宋酒酒听了只会觉得,对于这年纪和地位的男人来说,只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
唯一不寻常的是那个“善良”女人并不善良,甚至从一开始就充满了yīn险算计。
可是在稀松平常的生活中,谁会对一个温和谦逊、善良美好、甚至还有一点可怜的女人生出戒备?
愚蠢的老林同样是受害者,他因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宋酒酒可以谅解父母曾经的善良和愚蠢,面对老林相同的问题,她也可以真心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