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到位于黄石沟的破院子前,宋老太太还是忍不住了。
“就这破地方给jī住都嫌破,好你个老三,在人前显摆孝顺,转头就给老娘住jī窝?!”
“你爱住不住,再跟我爸嚷嚷一句,这破房子我转手就卖掉,看村里人是帮你还是帮我!”
宋酒酒厉声呵斥,神情冷得如同冻了一层冰霜,眼神凌厉如刀子,上辈子在生意场上浸染出来的qiáng大气场,bī得人不敢直视她的脸。
看到宋老太太又一pì股坐地上哭闹,宋酒酒冷冷笑着道:“还拿自个儿跟jī比呢,jī还能下蛋、吃rou、卖钱,你们又能做什么?”
两个老东西听宋酒酒拐着弯骂他们不如jī,气得xiōng口直抽抽,然而,二儿子和三儿子还有二儿媳妇,都跟没听见似的,只会闷头搬动东西进屋,顺带还帮他们把破床给铺好了。
宋酒酒看到大人们一起忙活,冲爸爸使了个眼sè,暗示他把二伯二伯母拉到屋里悄悄说离开的事。
宋大河微不可查地冲她点点头,拐了拐二哥,又冲二嫂使了个眼sè,让他们进了一旁的柴房里。
不一会儿,三人就喜笑颜开地从里面出来,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脸上的笑意。
宋酒酒一看就知道,二伯二伯母这是愿意去了。她当然不会当着老东西说破,否则他们指定能死皮赖脸跟上来,或是哭闹着不让二伯二伯母去。
“爸,二伯,二伯母,我们得一起去看看老宅被银行收走的流程。”
宋酒酒知道这么说,两个老东西就不会赶着去,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多加了一句。
“要是银行要求补钱补利息,我们也得想想办法,看是一起凑钱交上还是拖一阵。”
果然,两个老东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闷着不敢搭话了。宋老爷子背着手直接进了屋,宋老太太也从地上翻起来,骂骂咧咧把门砰一声关上了。
宋酒酒赶紧让爸爸跟二伯、二伯母一起去把包袱拿上走人,他们刚刚收拾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总共也没多少要拿的,就是一些儿女寄来的信件,还有两包衣裳和一包棉被。
四人匆匆走了,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路走到村口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