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把摊子照顾得好好的,顶多比平时少赚一点点!”
一家人正说着话,宋大娟那道不和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打断了和谐的气氛。
“老三,我说你怎么教的女儿,大白天就跟个男的在街上拉拉扯扯,像话吗?人都带到你面前了,你也不管管!”
宋大娟故意扬着声音闹,以为这样能抹黑宋酒酒的名声,结果余光一转,发现周围摆摊的、吃饭的,一个都没搭理她,反倒是用一种看糟心事的眼光看着她。
她心中一堵,以前老三不怎么会处事,没想到现在跟街坊邻居处得还不错。她四下一看,除了老丁饶有兴味地看着戏,别人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宋大娟见没人应和,只好灰溜溜走过去,一pì股坐在桌前,又冲宋沐游抬了抬下巴。
“去,给我下碗馄饨去!还有你们家那什么汤,也舀一碗来给我尝尝。”
“二块五,一共。”宋沐游没动,站在原地干巴巴地报了个价。
宋大娟喉头一噎,臭小子这是管她要钱?老三这一家子真是绝了!自家人来吃口不值钱的玩意儿,居然还好意思开口要钱?
“老三,你们家是不是不想认我们这些亲啊戚的?爸妈想到你家住两天,你闺女把人往外赶。我来摊子吃口馄饨,你儿子还先谈钱再做事。你们是不是钻钱眼里了?”
宋大河嘴笨,一时想不出什么机灵话还嘴,只板着脸沉声支援儿子。“吃饭收钱,天经地义。”
“就是,天经地义。”宋沐游还是木在原地,一副你不给钱,我就不给食物的坚定神态。
宋大娟看到两个倔驴这副模样,气得够呛,噼里啪啦就把老两口上门、被宋酒酒赶出去还威胁了的事说了一遍,声音又高又尖利,恨不得能拿个喇叭嚷嚷。
等她一口气说完,嘴皮子都干了,宋酒酒才不慌不忙地怼了起来。
“你这么孝顺,怎么尽想着把爷爷nǎinǎi往外赶呢?他们不是住在你们家么?按理说你们家房子还比我家多一间,离看守所又近,不是正好让爷爷nǎinǎi住么?”
周围街坊邻居瞧着不搭腔、不爱看,实际上很多都在竖耳听。
康县爱八卦的人都知道宋老三一家受欺负,这里的熟人自然了解得更多,所以听到宋大娟的说法就留了个心眼,再听宋酒酒一说,一下就明白了。
不就是嫌弃老人住家里烦,想把人推给弟弟家么?这种事大家都见多了。但像是宋大娟这种明明是求人,还端着一副长姐长辈姿态的人,确实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