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爷爷!”
请了老神医坐下,红菱端了热茶,老神医点点头,神情平静。
“这小子是你什么人?”
老神医轻抿一口茶水道。
言语间跟自家孩子一样亲近。
“不瞒爷爷,他是我的一位朋友,爷爷可是瞧出来有什么不妥?”
“这小子脑子出了问题……”
老神医欲言又止。
“可有办法?”
“难喽……”老神医摇摇头。
如意垂下眼帘,心里的波动悄无声息。
“我已经给他施过针,还得看看这两天他情况如何,脑袋里被毒物侵入,这本身就棘手,脑子里最为复杂……”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再多察看两天才敢下定论!”
送走了老神医,红菱跟着去了,如意在屋里看着南安皖。
夜幕降临,屋子里昏昏暗暗,少女端端正正坐在床榻前面的小凳上,一动不动。
屋外红菱和青衣的声音低低传来。
“小姐一日没吃饭了,这可如何是好?”
红菱跺跺脚道。
白白胖胖的丫头眉目之间尽是焦灼。
“这屋子敲了三回了,小姐应也未应,真是急死人了!”
青衣蹙着眉不语。
“姐姐,你快想想办法,小姐要是饿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好了,红菱,咱们回去吧!小姐做事自有分寸。”
“啊,小姐要是饿坏了可怎么办?现在这么多事,哪一件离得了小姐?哎哎哎……青衣姐姐,你怎么走了?”
胖丫头的声音越来越远,屋里的流水轻吁口气。
此时的如意正在郊外的三山脚下静立,对面赫然站着一个丑陋的老头子。
老头子脸上一块黑色肉痣十分显眼。
原来正是和被如意一块从恶魔之地救回来的老头子。
说来也蹊跷,这老头子的痰迷之症,却在无意间好了。
醒来之后时时惦记着南安皖口中的人,日夜不停奔波去了京城,多处打听后终于证实军营中的小子就是舒然留下的骨肉的后代。
老头子欣喜若狂,原来在这世上自己还有骨肉亲情呢。
这厢马不停蹄赶往边境,原本抱着满腔见到孙子的狂热,却不想在梅州遇到了这丫头。
那天夜里,这丫头虽没有看明白自己的模样,但是他相信对方定然认出了自己。
“我辛辛苦苦把老人家从恶魔之地救出来,老人家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呢?”
此时夜色稀薄,少女的笑意温润甜美。
老头子眼里复杂难辨,原本那小子死路一条,他已经算好了时间,下定了决心毁了他,谁知道造化弄人,几经巧合,那小子却带着自己逃离出来,更有这丫头的搏命相救。
天意如此,他便不该死吧,如今傻了正好,自己孙儿坐拥南侯之位啊,不知道千算万算谋划了一切的那位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他真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呢?
为了防止自己夺了他的位置,想尽办法置自己于死地,结果还真是老天有眼……
哈哈哈,想到此处,老头子恨不得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