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在一旁绣凳上坐下,面无表情。
青衣紧紧抓着手里的木盆,双眼冒火。
到底哪里来登徒子敢轻薄她家小姐?
要不是小姐冷着脸,她分分钟就很想扑上去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
可是小姐为什么护着这个登徒子?
青衣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南安皖只怯怯拿眼睛望着如意。
琉璃一样的眼睛里闪动着不安。
乌黑的青丝早被青衣一盆水浇的透透的。
发丝顺着脸颊直流而下。
如意气得心肝肺都疼了。
可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
要是伤口沾了水,感染了,可就糟了。
当下也顾不得生气,沉着脸吩咐青衣道:“赶紧再去打盆热水来!”
青衣似乎感受到了如意的怒气,不敢辩驳,忙喏喏应了,端着木盆出去。
南安皖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娘子生气真的好可怕。
“还不过来脱衣服,傻站着干嘛?”
如意在心底默念,不生气不生气。
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来,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温柔。
他是病人呢。
南安皖试探的看着如意,见她笑容满面,这才慢慢迈出了一小步。
“为……为什么要脱衣服?”
南安皖咽咽口水。
他是大孩子了,不该脱衣服!
可是……她是自己的娘子,娘子可以让自己脱衣服。
怎么办?到底是脱还是不脱?
南安皖左右纠结。
“快点脱衣服!”
如意催促道。
南安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望着如意的眼神泫然欲泣。
是不是自己做了错事,娘子生气要打自己?
心下越发惊慌失措。
露出告饶认错的模样来。
只希望如意这次饶了自己。
如意只定定拿平静的眼眸看着他。
一手缓缓转动着手里的物事。
抵不过如意的强势,南安皖只得伸手解开衣服。
只是那模样,却可怜极了。
青衣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匆匆扫了二人一眼,放下水忙退了出去。
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站在门口轻拍了两下胸口。
原来不是别人欺负她家小姐,这她就放心了。
如意黑线的看着关上的房门,青衣这是什么意思?
一点儿也不在乎她家小姐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于名声有损吗?
也好,这也方便她动手。
如意端了热水上前。
放在一旁。
南安皖此刻正无比慢动作的借着。
如意也不和他废话,把他轻巧的按在身下。
三下五除二,把湿掉的衣服脱掉。
南安皖怔怔看着如意。
突然好羞涩怎么办?
南安皖望着如意侧脸,脸上涌起红潮,连耳根上都是密密匝匝的红色血丝。
君子如玉,如同夕阳最后一抹醉人的晚霞。
君子端方,如同一块上好的墨玉,发出醉人心脾的香味。
那暧昧的气息层层叠叠在屋里蔓延开去,将如意笼罩其间。
如意自然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的涌动。
只认真擦拭着南安皖伤口周围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