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转头吩咐道。
说罢打马朝另一个方向行去。
朝着山脚下而去。
流水和如意几经周折寻到河边时,火山爆发的岩浆像一朵朵绽开后的烟花直直往下坠。
山林,树木,河流无一幸免。
如意躲避着不停砸下来的岩浆,沿着宽阔的河面一直往下。
汗水成群结队从脸上滑落。
厚厚的冬衣早已不知道去向。
空气里焦灼难闻的气温。
炙烤的温度像身处烤箱。
如意似乎能听闻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
没有人影,更没有人类活动过得痕迹。
莫不是自己的猜想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随即摇摇头,直觉告诉她一定是这里没错。
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消失?
她不相信。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意的眼底有些许泪意堆积。
她也说不上为什么难过,可能是想尽一切办法后的徒劳?
流水轻轻唤了声‘姑奶奶。’
如意只点点头,埋着脑袋不发一言。
“姑奶奶,你快看,有人!”
流水大喜过望,惊喜到炸裂的声音让如意豁然转头。
果真在不远处的河边上有人躺着。
噢,不对,是两个人。
如意压下心头的各种猜测,疾驰过去。
河边上南安皖痛苦的蹙起眉头,原本俊逸的面容早已失去了原来的神采。
只剩下满脸的憔悴和苍白,还有病痛折磨后的虚弱无力。
如意眼底的泪意险险冲破眼眶。
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把这样丰神俊朗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当下不敢多想,抱起南安皖放在马背上,她要快点带他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姑奶奶,还有一个人……和一条蛇……”
流水吞吞口水,有一个人很正常,为什么会有条蛇?
而且这条蛇正趴在老头子的胸口。
“一并带走,快点!”
如意不假思索。
到底南安皖为什么成了这副样子,身边的一草一木都有原因,更何况是两条生命。
流水应了声是,迅速拎起昏迷不醒的老头子放在马背上,把那条恶心的眼镜蛇装进随身携带的袋子里,一夹马腹,追着如意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就在如意流水二人离去后,山顶喷发出更加汹涌的岩浆,瞬间把那条河吞噬掉了。
如意不敢回头。
身后传来的惊天的轰鸣令她心悸。
她只看着前方,死命催赶雪骢。
再多呆一刻钟,他们谁都别想离开这儿。
强烈的窒息感令她极度不适。
好在雪骢不愧是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它似乎也能感受到主人的紧迫和来自动物的某些本能。
拼尽全力往前奔。
颠簸的马背让南安皖不适地蹙了蹙眉。
撕裂的伤口再出晕染出血迹。
如意心下大骇,摊手去查看南安皖的伤口。
触手却是热烘烘一团,他的身体在发高烧。
而且不知道烧了多久。
如意心急如焚。
师父会不会就这样挂掉?
只得把马鞭一次次高高扬起。
雪骢吃痛,迸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