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众人在厅堂吃酒闲聊,一派和乐融融。
那抱剑的汉子附耳同张同知嘀咕一阵。
张同知的面色倏然间一变,道:“我这侍从听说有人喊冤?可有这么回事?”
众人一默,尽皆安静。
孙宏只道:“刁民闹事,已是审理清楚明白,大人不必烦忧。”
“哦?我那侍从可说那妇人的婆婆死的极其冤枉,那死因可是查清楚了?”
“并无,他们并未要求验尸,死因自然不得而知。”
“你也是糊涂,既是冤死,那也得查查死因才是,不然何以平民愤?”
“下官并没有收到状纸,如何派仵作验尸?”
孙宏冷冷回道。
张同知被孙宏一堵,面色越发难看。
场中众人此刻瞧出来不对劲了,只怕这孙大人和同知并不对付。
只是孙家虽是家族庞大,官场势力雄厚,但这同知毕竟是上峰,如此行为只怕不妥。
别说众人担忧,风如月和严举人心里也是一咯噔。
莫名觉得今儿这事只怕难以善了。
孙宏既已知道此人来者不善,也再没理由虚与委蛇。
没得委屈了自己,脏了自己的眼睛嘴巴,还吃力不讨好。
“既是我今儿到了此处,那便亲自审一审吧!”
说罢,给了那抱剑汉子一个眼色。
那汉子点点头,很快便带了李氏等人进屋。
那李氏这次也学乖了,只一味哭诉她婆婆死得多么凄惨,半点不提玉家毒害一事。
话也说得极是委婉,说有可能是玉家的木炭导致婆婆中毒身亡。
他们本想讨个说法,哪知,刚进院子便被一顿毒打。
说的闻者落泪,见着伤心,真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张同知似乎也颇为难过,不时安抚李氏这个苦主。
顺便拿那三角眼里阴毒的眼神不时往如意身上撇。
风如月摸摸鼻子,若不是场合不对,他很想把那人的眼珠子扣下来当球踢。
“玉家公子,此事你如何说?”
末了,才捏着嗓子问道。
只那语气倒似认定了如意是凶手,看向如意的眼神带着刀子。
如意冷笑两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既无法断定这炭火会被送与她,又无法提前预知,她表孝心竟不知晓注意事项,这木炭自从外卖,三令五申必得熬水相伴,难道你回娘家,李二头用木炭取暖竟也没熬水不曾?
再说若我是卖刀的商家,这刀杀了人还是我这商人的过错不成?更何况我这木炭既没有送与你也没有卖与你,出事与我何干?同知大人还请明鉴!”
面容俊秀的少年目光冷然,不卑不亢,条清理晰,铿锵有力。
说的在场的商人心里热血澎湃,就是这个理儿,作为商人,他们只管这货物流通,难道还管得了别人如何使用不成?
这好好儿一样东西,本是千好万好,千辛万苦捣来卖去,却无意间做了杀人凶器,反倒是他们这些商人的过错,谁心里服气?
张同知悄然与抱剑的汉子对视一眼,只怕这是块硬骨头,不好啃!
“咳咳!玉家公子此言虽有理,但既是你家的东西出了问题,导致了郑夫人身死,这怎么能说与你无关?”
“同知大人,小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且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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