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在干嘛?”
须寅清好奇的问道,俏脸上有些疑惑,观察玉就观察玉嘛,闭上眼睛你能观察到什么?
难道是用传说中的佛系观察法?
须寅清撇撇嘴,怕不是个沽名钓誉的人。
“他在打腹稿。”
这个时候,林栎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冷漠的瞥了一眼须寅清这边,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哦,我知道了。”
须寅清挑了挑绣眉,露出打探八卦似的笑容。
她记得林栎小时候学习玉雕之初,曾经三年不拿刻玉刀的。
当时可把他爷爷给气的哟,每天骂他打他,他就是不吭声。
结果三年后,他拿起刀就雕刻了一件足以碾压同龄人的高品质玉雕作品。
这件事一时间传为奇谈。
其它人提起林栎,便会想起这件事。
只是林栎很少与人透露那三年他到底在干什么。
原来是在打腹稿!
花三年打腹稿!牛人啊。
沉吟了好长一段时间,秦淮才打好腹稿。
睁开眼睛,秦淮看到了这块美玉,玉面的鲜艳红色,仿佛在燃烧跳动。
“听说须老先生的祖籍是荆楚?”
“对。”
“那我明白了。”
秦淮颔首,捉紧刀,果断落下,线条错综纵横,在鲜亮的玉皮上划动,一根根线条拉出,丝毫没有阻滞。
秦淮的雕刻姿态极优雅,充满了美感,从头到脚,都是散发着艺术的魅力。
看得林栎瞠目结舌。
这位秦核舟的画风,和我们不一样啊,好像在发光。
这叫底蕴。
秦淮曾经在磨制刻玉刀的时候,就在深思,该如何对待一块美玉?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曾说: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
所以那个时候,秦淮阅读了不少古籍。
也观摩了数以千计的玉器。
有些玉,是五百年前的饰樽。
有些玉,是一千年前的剑坠。
有些玉,是两千年前的龟卜。
有些玉,是七千年前的礼器。
玉在最远古,是当做祭拜天地的礼器。
若想回归艺术的最原始形势,就应该饱含一种膜拜天地的敬畏感与仪式感。
毕竟秦淮这次要雕刻的,是一种图腾。
线条在彤红的玉皮外延穿梭,虽然优美柔滑,但……超出了一般玉雕的常理。
老先生们面面相觑。
“他在雕什么,有这种雕刻法吗?”
宴会厅其它人窃窃私语,面带疑惑,因为他们完全看不懂,索性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表现得超出常理,不是沽名钓誉,就是有真才实学。坐看最后是什么情况……”
“坐看。如果是沽名钓誉,那就有乐子了。”
一群看客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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