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房里房外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找到钟明巍,连任何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他的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落下了一般,应该不是歹人入室劫走的钟明巍,可是钟明巍这又是去了哪儿呢?
庞毅看着凌乱的大炕,又看着锅里没喝完的面疙瘩汤,顿了顿,他伸手摸了摸炕,炕都凉了,可是锅屋里却还有股子暖意在,就连锅里的面疙瘩汤都还没有结冰,这炕应该才熄了不到两天。
庞毅站在房中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忙得出了外堂,把马车赶了牵了进来,然后又忙得下了山。
其实原本山路上是有门板滑行的痕迹的,可是这两天又下了雪,所以庞毅也没有发现,直到他到了山脚下,才隐隐约约觉得面前的地上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在南疆沙场浴血奋战十多年的jūn_rén,对血腥味儿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
当下,庞毅蹲了下来,用手拨开了地上的积雪,然后就瞧见了一片黑红,他双目圆瞪,忙得又拨开了一边,结果仍旧是刺目的黑红,庞毅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不跳了,他没敢再去拨雪,忙得就站了起来,四下查看,然后就瞧见了半里之外、亮着灯的集贤书屋,当下忙得就朝集贤书屋奔去。
……
“咚咚咚!”
庞毅一边敲着门,一边儿着急地跺了跺脚:“有人吗?”
“nǎinǎi,您去开下门?”陈清玄低着头给钟明巍换药,实在没功夫去开门,只得喊陈nǎinǎi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