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本宫这里用早膳吧。”赵贵妃一边道,一边唤了侍婢进来吩咐给钟明峥重新准备早膳,mǔ_zǐ两人在暖阁中又说了一会子的话,侍婢就端着jī丝面和几碟子小菜进来。
“母妃,儿子一直想不透,算起来老二大婚都已经七八年了,怎么一直就不见动静呢?”钟明峥一边吃着汤面一边跟赵贵妃道。
“这个本宫倒是不奇怪,淑妃怀二皇子的时候本来就是受了大罪的,她害喜害得厉害,到了六个月才能勉qiáng吃喝,二皇子怕是胎里就没养好,况且后来又是不足月就生下来,”赵贵妃一边抿着茶,一边慢条斯理道,“当时也就巴掌大点儿,还不到三斤重呢,连哭声都跟蚊子嗡嗡似的,当时人人都道二皇子怕是不命久矣,可是不成想,他倒是挺过来了,只是自yòu就体弱多病,这你也是知道的。”
“是的,老二从小身上就总是一股子汤药味儿,儿子当时最烦和他一道去上书房了,真真要给熏死了,”钟明峥点头道,“只是如今老二到底是身康体健,虽然人还是瘦得像只小jī子,但到底也是自yòu珍药贵宝给养大的,怎么就生不出孩子呢?”
“这那谁知道?”赵贵妃眯着眼看着窗外还挂着红硕的大石榴、光秃秃的石榴树,缓声道,“他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才最好呢。”
“不过说来也怪,老二身子骨弱,生不出孩子来倒是有情可原,怎么废太子都三十多岁的人也一直膝下无出?”钟明峨一脸纳闷地看着赵贵妃,“母妃,你都不觉得奇怪吗?”
“这还真是奇事一桩,我也纳闷好些年呢,”赵贵妃抿了口茶,一边又沉声道,“不过说起来也是巧,废太子和二皇子一样,都是不足月就生下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伤了身子。”
“废太子没后倒是好事儿,要不然现在徐氏一门又开始着手栽培废太子的种了,”钟明峥讥诮一笑,“如今看来,徐氏一门倒真是悲惨,多少年的心思和栽培啊都花在废太子的身上,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
嘉盛三十二年十二月初二
宁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