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万岁爷明示。”
“慈宁宫新来了一个宫女,烹茶手艺很是了得,”钟之衡挑着眉微微笑道,“只是太后看得紧,应该不是寻常货sè。”
“是,属下明白,请万岁爷放心。”戴景峰忙得躬身道。
“行了,下去吧。”钟之衡摆了摆手。
“是,属下告退。”戴景峰这才躬身退下了。
赵如海进来伺候钟之衡洗漱的时候,迎头就被一杯没动的蒙顶石花就摔在了靴子上,赵如海顿时就觉得鞋面湿透了,只是他哪里顾得上这些,忙得在湿润的地毯上跪倒,一边叩头一边请罪:“万岁爷息怒!万岁爷息怒!”
“你泡的这是什么茶?这样的茶你也敢端到朕脸前来?”钟明巍沉声道,一边冷冷地盯着叩头不止的赵如海,一边想着在慈宁宫喝着的茶,登时就更加恼火了,“若是嫌命长,以后你就且这么对付着!”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请万岁爷恕罪!”赵如海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对着湿漉漉的地毯,心里却是纳闷极了,他平素都是这么泡茶的啊,万岁爷一直也从来没有挑过理儿,怎么今儿却冷不丁地嫌弃他的手艺了?
“还一味儿死跪着做什么?”钟之衡冷声道,“滚出去吧!”
“是,奴才谢主隆恩!”赵如海如闻大赦,忙得从地上爬起来。
“回来!”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就又被钟之衡给叫住了。
赵如海忙得折回来,躬身道:“奴才在。”
“去把……”钟之衡蹙着眉思忖了半天,然后继续道,“上回舞跳得不错的那个……”
“柳常在。”赵如海忙得道。
“就是她,让她过来。”钟之衡懒洋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