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都怪我,你看家里一忙,我就把这事儿给忙忘了。”阿丑一边赔笑,一边扶着陈nǎinǎi一起进了房间。
这阵子阿丑是很忙,宁古塔秋天来得早,这时候虽然才八月中旬,但却已经是深秋了,阿丑这几天忙着拆洗换季呢,家里的被褥总共五条,再加上杂七杂八的毯子什么的,也够用了,就是钟明巍瘫着的时候太长,阿丑撕了不少被面床单给他当垫子用,现在难免就缺了被面什么的了,可是扯被面又太贵了,阿丑舍不得,所以这几天就把钟明巍几件穿破了的衣裳给剪剪裁裁缝着做了单子用,虽然颜sè拼接着看着很怪,但是好在钟明巍的衣服多是月白、青灰、竹青这样的浅颜sè,所以也不显得那么突兀。
“哦,没事儿没事儿,先忙你的。”陈nǎinǎi忙得道。
从陈叔嘴里,陈nǎinǎi大概了解了阿丑家的情况,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要cào持着一个家,还得照顾一个腿脚不便的长辈,实在是不容易。
这是陈叔的原话。
在陈叔眼里,阿丑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且又是一副小娃娃长相,他自然不会把阿丑和成亲嫁人联系到一起去的,再加上钟明巍的岁数,还有两人的相处模式,陈叔自然而然地就认为他们是长辈和晚辈来着,可是瞧着钟明巍又不像是阿丑的父亲,陈叔就脑补钟明巍必定是阿丑的叔父来着了。
“陈先生不在吗?”进了房间,阿丑没见着陈清玄,随口问陈nǎinǎi。
“哦,一大早地就被知府派人给接过去了,说是有什么中秋诗会,啧啧啧,我看八成又是一大屋子的人吃喝奉承罢了,”陈nǎinǎi道,明显显地一脸不悦,“每年都得搞这么一两回,清玄都烦透了,可是又不能不去。”
“陈先生有学问,知府大人自然看重。”阿丑不太懂这些,当下只得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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