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啊!”阿丑冲他嘿嘿笑了笑,然后就坐在小圆凳子上绣起了花来
已经绣好三个了,现在阿丑手上绣的是鸳鸯戏水,鸳鸯戏水是这四种花sè里头最难绣的,所以阿丑给放在了最后头。
钟明巍的眼睛一直随着阿丑的手转啊转啊转的,阿丑虽然不抬头却也能感受到钟明巍的注视,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手上生出了一层薄汗来,阿丑怕染了丝线,忙得取了帕子擦汗,一边嘟囔着嘴对钟明巍道:“你老看我绣花做什么?”
“看你绣的好。”钟明巍含笑道。
钟明巍说的是实话,阿丑绣工真是不错,尤其她这样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性子,竟能耐着性子绣花,实在是出人意料。
“嘿嘿,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的绣工可是能进针工局的,我可是心灵手巧得很,”阿丑有点儿得意,当下又拿起了针,继续上下灵活地绣着,一边又给钟明巍道,“等绣完手头上这个,我扯布回来给你做衣裳。”
“给我做什么衣裳?”钟明巍蹙蹙眉,“我有的穿就是了,你不是把我的衣裳都给洗晒了吗?找出来穿就是了。”
“可是有的衣裳上头都起霉了,怎么洗都洗不掉,”阿丑小声道,一边瞄着钟明巍身上的这件月白sè丝绸外裳,料子是好料子,只是领口的一片霉迹实在让阿丑恼火,“我再给你做两件,正好天儿冷了,也该加衣裳了。”
“我用不着,要添衣裳也是给你添,”钟明巍看着阿丑身上那件洗的发白的外裳,心里憋闷的难受,甫一别开眼又瞧见她露脚趾的鞋,登时就更是气闷了,“再买两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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