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练!哈哈哈……你说怎么练就怎么练!”钟明巍笑得都岔气了。
阿丑这才得意洋洋地放开了男人的脚,这时候没有刚才那么囧了,却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当下也没有着急爬出去,而是伸手够来了剪刀,然后就这么趴在被子里给钟明巍剪脚趾甲,脚趾甲没有手指甲那么长,但是却硬了很多,不太好剪,阿丑怕把指甲给剪劈了,所以特别小心,一张脸几乎都贴着钟明巍的脚面,湿热的呼吸自然而然就喷在了那脚面上。
钟明巍笑不出来了,他瞪着眼看着头顶的那根粗粗的房梁,此时此刻,他全身上下的皮肉似是都失去了知觉,就只有那一方脚面还活着,在那丫头的手指下,在她的呼吸中,那么鲜明地活着,似是一棵枯死的老树,只有那个地方颤颤巍巍抽出鲜嫩的芽儿。
比起刚才的挠脚板,钟明巍觉得阿丑这时候才是在欺负他,他觉得有点儿羞耻,有点儿心慌,还有一点儿莫名的悸动,那种明明应该只属于十七八岁少年郎的悸动……
可是很显然,他其实不讨厌被阿丑欺负。
“那个我……我我去洗衣服了,你睡会儿吧。”剪完了脚趾甲,阿丑着急忙慌地就跳下了床,二话不说就端着水盆提着水桶出去了,从始至终,连个头都不敢抬,像是个做错事的小丫头。
事实上,她的确做了坏事儿,让她脸红心跳的坏事。
请记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