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给男人换个干净的床单,但是她又实在抱不动男人,且他身上的褥疮实在太多,阿丑也不敢怎么挪动,当下也就没给他换床单,就是抱着干净的新被子盖在了男人的身上,一边瞧着那个油乎乎的枕头,她又返回把自己的茜红sè的枕头给取了过来,抽出了男人脸下的枕头,把这柔粉粉的枕头又给塞了进去。
柔粉粉的枕头和着五大三粗的男人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阿丑瞧着有是别扭又是不好意思,当下小声跟男人道:“你先枕着,等我给你拆洗好了枕头再给你换上。”
阿丑坐在床沿儿,想了一会儿,然后将刚才拿进来的那个被单动手给撕成了八片,她将那八片棉布片儿给叠好了,然后取出一片来,折了对角,然后铺在了男人身下,权当是niào布了。
放好之后,她直起身来,再面对男人的时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即便人家仍旧是那么趴着一声不吭,阿丑却觉得他心里肯定特别难受,当下阿丑一边给他掖了掖被子,一边小声道:“没事儿的,谁这一辈子能没病没灾的呢?你现在病着呢,不碍事儿的,等以后病好了,咱就不用这样了。”
这么自说自话半天,阿丑也没觉得怎么沮丧,忙活了这么半天,阿丑觉得饿了,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吃放,当下忙得去了厨房,盛出了两碗热乎乎的粥来,才出了厨房,她又折了回去,在伙房里扒拉了半天,才总算找到了一个勺子,她把勺子给洗干净了,然后端着粥和腌菜进了寝室。
“早饭咱们吃粥和腌菜,”阿丑把托盘放下,一边又从怀里取出根头绳把钟明巍的乱发扎到后脑,一边有些为难地道,“伙房里就只有腌菜,等下我出去买菜,你想吃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