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京城某大宅院里,身着名贵绫罗绸缎却愁眉不展的妇人焦急地在厅堂内走来走去。
无头苍蝇般转来转去,终于,她开始转得头晕,眼前一黑,就要往前栽倒下去。
“老夫人”旁边的婢女赶紧上前搀扶。“老夫人,先坐下,别再转了。”
“我我这是如坐针毡啊。”她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满面愁容道:“大夫呢?大夫呢?为何大夫还不来啊?”
“已经去请福安堂的宋大夫,这已经是第十八位大夫了。”婢女也担忧地道,与那妇人一起望穿秋水。
“来了来了,宋大夫来了。”传来一阵疾呼,穿过长长的曲廊,有家丁拉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夫走了过来。宋大夫根本无暇观赏这有名富贵庭院里的绿草如茵与姹紫嫣红,匆匆地对着妇人点了点头:“老夫人。病人在何处?”
“你跟我来。”妇人亲自领着宋大夫来到内室,看着宋大夫静静地给床上的孩子把脉,大气也不敢出,担心吊胆地与婢女站在一旁。
她双手合十,嘴巴一张一翕,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有她心内知道自己在无声地祈求着菩萨保佑,她视自己的孙儿如命,祈求宋大夫可千万能找到方法治好她的孙儿,她愿意折寿不,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来换孙儿的命,她也不会皱下眉头
“张老夫人,请恕老夫无能为力。”宋大夫的反应与前面十七位大夫如出一辙,把完脉后他又翻开床上孩子的眼皮看了看眼睛,打开孩子的嘴巴看了看口腔。最后他边摇头边叹气:“小公子脉数无力,但老夫行医多年,却不能发现他病在何处。”
这孩子明明无病无痛,应该生龙活虎才是,但脸上却笼罩着一片薄薄的死气,昏迷不醒,呈油尽灯枯之态。
张老夫人一听,立即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天啊,怎会如此,怎会又是如此”
宋大夫自觉无能,无颜道别,自静悄悄地离去。空荡荡的内室里,除了床上的病人,就只剩下张老夫人与她那贴身的婢女。那婢女掏出帕子来替自家夫人擦了擦泪,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觉得时机正好。
她手在暗处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也挤出几滴泪来。
“老夫人,京城里的大夫见多识广却也毫无办法,小八少爷眼看就要”
就要不行了,这几个字她没有说出来,老夫人视孙如命,真要说出来,只会令老夫人大怒。
“老夫人,奴婢偶然听家中的姐妹提起,奴婢家乡有位圣女,谁家要是有人得了什么不治疑难杂症,只要有她出马亲自为病人祈福,不出数日即可痊愈。奴婢本也不信,但上次回家探亲,亲眼所见那圣女确实神奇”
接下来便把她那邻里患上了如何严重的无名肿痛,如何日日哀嚎生不如死,又是如何喝了圣女的半碗符水后奇迹般消了肿,立马就能起床…说得是活灵活现。
“你家乡在何处?”张老夫人精神一振,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