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正好,也是时候管管了!池净振作起来。戴好面纱,她嘱咐道:“玉瓶,若是侯爷来了就告诉他我出门了。”
“是。”玉瓶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姑娘最近出门留些神。”
“哦?此话何解?”池净带上帷帽,不解地问道。
“东街那边前些日有一座新起的楼无故坍塌了,衙门如今还在派人驻守调查。死了几个匠人,想来可真无辜。”玉瓶说着,见池净漫不经心的模样,忍不住又嘱咐一遍:“姑娘可真该上点心,走在路上别靠那些墙太近,谁晓得会不会又有楼塌了呢。”
呵呵,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人的地方,上下五千年都逃不掉。那几个匠人肯定也不无辜,因为建筑的材质好不好,他们一摸就能摸出来。肯定没少中饱私囊。
慢着,死的那几个匠人,莫非是…
那还真是时也命也,应验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池净边感叹着边出了门。
…
“借人?”聂意寒微微一愣。“净儿,你还不了解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罗刹楼。所以我才特地跑这来借人的。”池净解下面纱,说清来意。
“净儿你…”聂意寒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这里是罗刹楼,这不是你一个女子人家该来的地方。”
她自己来的?她还记得路线?罗刹楼外的路错综复杂,他只牵引她出去过一次,她就记住了?还避开了楼外森林里那些他特意找人布置下的五行八卦阵?她是硬闯进来的吗?受伤了吗?伤到了哪里?
聂意寒觉得自己此时思绪无从理起。他虽然也想她留下,但他也知道任何一个女子只要跟他这样的江湖组织扯上关系,这辈子名声就毁了。所以不管他有多想见她,都极力忍了下来。
“啊呀别婆婆妈妈了,你不是怀疑我私藏藏宝图吗,你就当做在我那里放个人监视我吧,你就直说吧,答不答应。”池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对着聂意寒就是忍不住现出自己蛮横的一面。
或许她意识里早把这归咎于聂意寒可能与秀儿是兄妹关系了。
“我没有,没有再怀疑你了…”聂意寒心里暗暗叫苦,如果他早知道她就是救了自己的那人儿,他怎可能还会继续派人去伤害她。
不过她说得也有道理,他能知道她有私藏藏宝图的嫌疑,说不定别人也能知道,也会有那么一天找上她。那么他派人乔装成别的身份贴身保护她,也并无不可。
见他有点动摇了,池净又添了把火:“我不是白借你的人,我可以付工钱的。按月结算,保证价格不菲,如何?”
据说罗刹楼楼主深爱敛财,这算投其所好了吧?池净完全忘了她如今花的也是当初从他身上摸来的钱…
该派谁去呢?自己亲自去绝对不行,身为罗刹楼楼主,他的仇家比自己想象中更多,他跟她在一起,只会连累她。
聂意寒看着她,想起那个无华院里飘出来的菜香,传出来的阵阵笑语。
自己亲自去绝对不行。
不行。
接下来,他听见一个有些陌生的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从他自己的嘴里发出:“既然如此,好吧,我把我自己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