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不妙了,肥肠叔?”我看到肥肠蹲着,心想难道他受伤了?
“你看。”肥肠伸出右手,手上抓着一大块树皮。
“不就是树皮么,有什么不妙的啊,肥肠大叔?”种马问道。
“如果树皮有剥落现象,说明这棵树有可能很虚弱,正在濒临死亡,也就是说,这棵树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其实倒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哪些树枝是已经完全腐败掉的,或者还没有完全腐败掉,我们如果正好就站在上面,突然断裂,后果不堪设想。”我沉声说道。
“我靠,这么大棵树,树干怕是百人千人才能合抱吧,就快死了?”种马不信道。
“别忘了那些虫子,马陆本来就是以植物为食,就算这棵树再强壮,也禁不住亿万虫子长年累月的啃食,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越往下虫子越多,树枝只是附带啃一啃,它们的目标是啃食这棵树的树根,那才是最宝贝的东西吧,因为有美味佳肴在树根,所以这些虫子才在底下聚集。”我分析道。
“所以,接下来抓住另外一根树枝频繁摇晃身体等攀爬技巧就不能用了,如果再遇到要上爬的树枝,我们必须尽量不依靠任何落脚点把自己向上拉,但这样一来,就会非常危险了。”肥肠说道。
“危险也必须上,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我说道。
我站起来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了其他人,没有多余的话,苗人刀手们用行动表明了态度,齐刷刷手握苗刀:“杀!”
“都跟上,为了苗寨,就算死在这里,也在所不惜!”达久勾动刀光流转,斩断好几只从上方树枝掉下来的巨型马陆。
“跑到这根树枝的尽头,然后跳到左下方的另一根树枝上!”排骨一爪拍死从树枝背面爬上来的虫子大喊。
还好,这次是往下跳,这些树枝及其粗壮,足够一人从容跳下,我们很快就挨个跳到了左下方的树枝上。
接下来换我和种马站到队伍前面开路,排骨和达久勾动退回来休息,站在最前方的我这才知道他们俩的身手真不是盖的,眼前都是杀不尽的巨型马陆,这和在漏斗山斩杀“撮阻羿”的时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巨型马陆的外壳比“撮阻羿”坚硬多了,更别提那用手都能锤死的巨脉虱了。
“我杀杀杀!砍砍砍砍!这苗刀真好用!砍死你们这些大虫子,马爷我这辈子看来是和虫子结缘了,没有一次下斗不碰见虫子的!能不能来个人形物体让我砍一砍啊?”种马手握苗刀有章有法地挥舞着,看起来应该是马家自己的一些刀法吧。
“大家注意,前面到尽头了,只有左下方一根大腿粗的树枝可以用,跳下去的时候要抱稳了!”我用力挥舞了几下苗刀,将涌过来的虫子隔绝到最远距离,“种马跟上,我走了!”我快速收起苗刀,奋力往下一跳,弯曲双腿用膝盖内侧牢牢夹住了树枝。
嘶!就算是戴着手套,也能感受到粗糙的树皮将我的双手磨的生痛,要是没有手套的话,整个手掌必然会在不停穿梭之中被树皮磨的稀烂。
哗!面前好几只巨型马陆冲着我爬了过来,我双手撑住身体,接连出脚,将它们踢落了下去。
“啪嗒!”种马也落了下来,“往前爬,赶紧给他们留位置。”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