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必要炸开啊,这样动静就大了,我们就算不靠着爆炸应该也能脱身。”种马道。
“没办法啊,虽然知道那里应该有斗,但是地方太大了,我找不到具体的入口位置,我总不可能在每天都有苗人出入的地方大张旗鼓的挖洞吧?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排骨叔无奈地说道。
我们混在人群中,很快就到了爆炸发生的地点,和其他围在旁边的苗人一起看着这个爆炸现场。
只见地上到处都堆积着小山般的瓦砾,地上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窟,小庙有一半已经倒塌,还剩下一半也是摇摇欲坠,飞扬的尘土还未完全散去,只有庙里的石雕像完好无损。
这些雕像有老有少,其中一尊站立在中间的雕像身着苗服,它身长七尺,赤足芒鞋,头缠包帕,着左衽服,手持长竹烟杆,双目炯炯,想必这就是苗王细罗和家人的雕像了。
“苗王”一般系历史上苗人部落领袖的尊称,所谓“王”,就是君主,是统治者,在氏族、部落中是首领,俗称的“苗王”就是苗人中的首领,但苗疆何其广,苗人部族群体众多,不同的群体有各自的苗王,所以,苗疆不止一个苗王。
“嘿嘿,被炸掉的另一半本来还有一块石碑,上面还写着什么在上古高阳高辛时代(注:约在纪元前4400年)因鉴于中原之洪水四溢,将成大灾,遂率童男童女百人,由北岭之高峰,驾云南飞,降落于苗岭山上,以避洪水之灾。其所带之苗裔繁衍于山中而得名也。老苗来到以后,蓄意经营,将中原带来之文化,逐一教导其子孙……苗王为苗人南迁之始祖,苗人俱崇拜之,故立为祠庙,以尊崇仰。”排骨嘿嘿笑着对我们说道。
我发现格肸巴代和达久勾动都在,他们正指挥众人收拾一片狼藉的现场,一些大大小小的土坑被清理了出来,在每一个土坑中都埋放着一块大石头。
根据我所学的考古专业知识所推测,土坑中的大石块呈现了一种古苗人特殊的建筑手段,那就是在坑中先放上石块,然后在石块上树起木柱,用这样的办法建筑房屋,这正是苗疆大部分建筑的特点。
“大家静一静,巴代大人有话说!”达久勾动招手,我们周围正议论纷纷的人群迅速安静了下来。
“古时候我们的祖先住在远方,在那宽阔富饶的平原,在那美丽的地方,故尤(‘故’即‘公’,‘尤’即‘蚩尤’)他老人家,他有九万个子孙,七万住在宽宽的平原,在那美丽的东方,后因战乱而西迁,沿着河水而上来,来到这个寨子,但现在有人侵犯了我们神圣的庙宇,现在凶徒就在我们中间,先祖的意志会帮我把他们找出来!”格肸巴代站在被炸毁的庙前,用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
我终于看清楚了格肸巴代的相貌,他身高大概只有160,身形佝偻,皱纹布满了他的面庞,眼睛也只睁开到一条小缝的程度,但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场,让我生出一种打不过他的无力感。
我听到他说凶徒就在我们中间,要把我们揪出来的时候,我不由地缩了缩脖子,生怕被他发现。
“靠,他说找出来就找出来,吹牛不打草稿!”种马不屑一顾。
“总之我们要小心,这个巴代很厉害,我和肥肠联手和他他交过手,都没占到任何便宜,他很厉害。”排骨叔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听后心中一凛,排骨叔和肥肠叔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们二人联合起来,估计和巴颂都有一拼,没想到这个巴代如此厉害。
我正在想着怎么脱身去探探苗王墓,格肸巴代用法杖微微指向我们所在的方位说道:“你们的目的是金蚕蛊吧?可惜,金蚕蛊早就绝种了。”
我顿时亡魂皆冒,他为什么能知道我们的位置?金蚕蛊绝种了?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