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起初还能勉强跟上吴海的节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逐渐变得有些力不从心,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背影不断远去。
看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悬殊,唐霄这才明白蒙恬的险恶用心,吴海之前在北疆的时候就跟在他后面,估计早已适应这种高强度的训练。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蒙恬看似公平公正,实际还是有所偏颇,即便李信和他是莫逆之交,依旧不能阻止其护短。
当所有的训练和惩罚在一片哀嚎声结束后,蒙恬宣布了有史以来最令人兴奋的一则消息。
“明后两日休沐,今晚就可以离开军营,最迟后日开始训练前归营,后果自负。”
鬼才愿意待在这个破地方,蒙恬话音刚落,人群顿时作鸟兽散,那些原本躺在地上不愿动弹的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个跑得比一个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只留下校场上漫天飞舞的尘土,看得唐霄在原地目瞪口呆。
和扶苏等人约定好明天相聚的地点,唐霄腆着脸跑到蒙恬跟前,搓着手掌说道:“大伯,小侄想跟您商量件事。”
蒙恬似乎预料到唐霄接下来想说的话,掏出一块令牌扔到他手里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想干什么,拿着这个自己去马丞那里领。”
“大伯真是神机妙算,小侄对您的敬仰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唐霄把令牌装进口袋,昧着良心恭维道。
蒙恬对唐霄这番俏皮话很是受用,听得笑容满面,却故意没好气地说道:“别跟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我看着你从小长大,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放屁。”
低俗!粗鄙!
唐霄在心里对着蒙恬狠狠地竖了根中指,不过表面上还是得笑嘻嘻地回道:“那小侄就先告退。”
“滚吧。”
拿着蒙恬的令牌,唐霄从马丞那里领了一匹马,临走前,五十多岁的老倌三番两次交代,说这是战马,属于军资,每一匹都记录在册,可不敢有半点差池。
使出一记声东击西,才从老马丞的喋喋不休中摆脱出来,军营中除了训练骑术其他时间一律不准纵马。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快步走出军营,翻身上马,扬鞭落下,一声嘶鸣响起,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之下,唐霄正朝着咸阳城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