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这时候刚帮自己的新小蜜买了白桃啤酒,喜滋滋地从酒店旁的便利店出来,有些纠结要不要在下面抽一颗烟,烟瘾因为困意突然有些浓重,可是想想那个在楼上等自己的娇气宝贝,又实在不想破坏气氛。
正在这时,梁冰的电话响起来了,因为职业习惯,他的电话是一直开机,不设置免打扰的,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孙破烂”,梁冰有些生气,这个瘟神,不是说有临时任务不回来了吗?他可是好不容易提前调休,就为了坑他一顿,结果这鸽子给他放的呢,梁冰想说把电话挂了,但还是接通了。
“喂,破烂,咋个说。”
听着那头那有些跳脱的声音,孙维憋屈难受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点回复平缓,孙维也是直接:“陪我回大院坐一会吧,你在哪,我去接你。”
梁冰抬头看了眼楼顶的几束灯光,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烟,咬着烟尾回答到:“我在紫郡大道旁边的希尔顿酒店,你就在路口等我。”
孙维一听这地点,脸上浮现一股难以置信似的笑意,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发小,也不知是该打断了这人的为爱鼓掌而愧疚,还是应该因为被他当作逃炮的筏子而生气。梁冰那边是不管孙维怎么想,掐断了孙维的电话,又重新接了个电话,懒懒地说:“宝贝,我这临时要出诊做一台手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乖乖的,不生气,好好休息,十点给你叫早午餐,芝士拼盘还是凯撒沙拉?嗯?”
梁冰这边一边走一边哄着小情人,等到了时候看了看时间,心想那个愣头青小子应该还没下班吧,他在医院的休息室又睡不着,让代驾把他接回去吧?梁冰正要打电话给代驾,就发现路头有一丝灯光,似乎是孙破烂的车,梁冰侧了侧脸躲过那光,朝那头挥了挥手。
孙维瞧见了梁冰的影子,就放缓车速,靠到了路牙边,梁冰提溜着一袋子东西小步子就靠上去了,孙维一推开门就看梁冰就穿着一身薄衬衫套个针织长开衫,不由有种时令错乱的感觉,梁冰飞快地把自己手里的袋子丢进去,迈开长腿钻进来,一手带上车门,一手调整车,还一边抱怨:“你大爷的从哪来的这么慢,等得我都要冷死了。”
孙维倒车镜里看见梁冰衬衫解开头两颗扣子露出来的锁骨,骂了句:“冷死你不至于,你丫要死也得是骚死的。”梁冰也没管孙维,低下头吸了口烟,舒服地长吐了一个烟圈,懒懒地又转头去问孙维:“说吧,什么事耽误了?临时任务出意外了了?还是……”
“我让康生从我手上跑了。”孙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攥着,他实在不确定如果他手指稍微松一下会不会把方向盘甩开。
梁冰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愣住了,不久也是释然,看了看窗外越来越稀疏的路灯灯光,拍了拍孙维的脑袋:“你就这个破烂皮性,这么多年了,你还在乎什么?”
孙维总说梁冰看多了生老病死,他看的开,其实,他何尝看的少?可是他却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那时候,他匍匐在他的侦查点,只能观察着那些恶魔虐杀他的队友,他不敢让自己放松,一放松那种屈辱和恨意就会占据他的大部分意念,而他这样的情绪其实已经不适合呆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不过让他离开jūn_duì,谁又能约束住他呢?这几年,梁冰他们这些发小朋友算是看着他一步步上来,看他的位置稳健地上来,有大大小小的成绩,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但却总觉得他缺了什么。
“我不清楚……怎么会又让他给跑了!那个死女人肯定有问题的,我把她送到你们医院来着,你给我盯着那个女的,叫,叫蒋梨来着……”孙维越想越气,就差一点点啊,他就可以套出康生的把柄了,康生肯定留了把柄下来,那个死女人吐的还真是时候,那个男孩子看上去配合他,实际护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