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了我两三天一直没有休息,我醒了之后就让他回去了”宴山白叹了一口气说“阿沉你要说什么,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沉木舒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的开口:“山白,你的身体出了些问题。”作为一个医生,比这更加残酷的话他都不知究竟说了多少遍,可是当那个人变为自己相熟二十余年的好友后从前引以为傲的专业素养还有理智便不知被抛往了何处去。
“恩”反倒是当事人本身非常冷静“我知道。”
沉木舒将手中的纸递给了宴山白,他静默着不再说话。偌大的病房中只剩下宴山白翻看纸张所发出的“哗哗”声,没一会他便看完了所有东西。
“你觉得还有多久”宴山白面不改色的问。
“山白,你出院后不要再像从前那么忙了,多待在家里休息休息”他的话被打断,病床上的人轻笑着说:“阿沉,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你知道的这些东西我都看得懂。这个结果就权当它是结果吧,每个人最后都会历及,我更是早都经做好了准备。”
宴山白将纸张递了回去“没有关系的”现在到反过来变成了他安慰别人,“对了这件事情,除了我自己以外,你应该还没有告诉别人吧”
沉木舒摇了摇头“没有现在就咱们两个人知道。”
“那就好”宴山白仍然微笑着“剩下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决定吧。”
一时间,原先准备好了的说辞都无法派上用场,宴山白一直都拥有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冷静。
一事了结仍有一事,沉木舒往病房外瞄了一眼转过来说:“山白,有一个人想见你。”
“恩”
“戚南因。”
那天宴山白是为了救戚南因而发生的意外,所幸晏家虽然极有权势但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他们并没有故意去为难戚南因。不过岑为阙就不一样了,他不但十分反常的特意去威胁了戚南因一番而且还嘱托了沉木舒让他不要叫戚南因靠近宴山白。
不过看着仍旧坐在轮椅上且眼眶通红的爱徒沉木舒到底还是心软将他带了过来,毕竟他自己也认为戚南因欠宴山白一个对不起。
“让他进来吧”宴山白说。
沉木舒点头“那我就先出去了”语毕将那一摞纸重新理好拿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刚一打开病房的大门就见到了一直守在门口的戚南因。
他有些艰难的操作着轮椅慢慢靠近“宴学长”戚南因有些不敢抬头看那个床上躺着的人。
宴山白看着这个已经被自己视作好友的学弟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其实戚南因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不想让被人知道家中窘迫的近况罢了。
“谢谢你帮我那群人已经被抓走了,其实他们当时是想讹钱的,我父母欠了他们不到四百万我这几年好好学习,以后肯定会自己还完的。”戚南因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宴山白。
从前的宴山白那怕状态再怎么不好,眼睛上的神采都从未消失过,可如今的他就连眸子也是一片灰败的。毕竟受伤严重,宴山白说了一会话此时已经开始精神不济,他强打着精神说:“南因,我将你当做朋友的。”
戚南因睁大了眼睛,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不要憋着不讲,那四百万我先帮你还了,你专心研究不要想什么歪门邪道。”
“可”
宴山白神情严肃的说:“南因,你很聪明。我希望你能专下心来有些人,生来就是要来打破历史的”他想起了眼前这人本身就是“天命”掌控下的一个历史的叛逆者。
这是戚南因从小到大听到过的对自己最高的一个评价,他暗自握紧了拳头“学长我会的,可是这四百万利息我一定要付。”
“利息的话”宴山白咳了咳“以后我的几个研究院就托你照管了。”
戚南因有些不解“学长这些机构都是您亲手创建的,就算您回去继承家业也可以同时兼顾这些的,您要是放弃了岂不是太可惜。”
宴山白实在是累了,他费劲的找到了手边的按钮,床慢慢的降了下来。
“世上可惜的事太多了”
“你怎么在这”岑为阙忽然推开了门,他紧皱着眉“是沉木舒带你上来的”没有想到岑为阙竟然这么快又重新回到了医院,他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杯看样子是给宴山白特意带的早餐。
他轻轻的将手头的保温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他对着戚南因没好气的说:“要我送你出去还是你自己出去”说完往外瞪了一眼,病房门外站着的沉木舒看着他两一脸的无辜。
戚南因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宴山白“学长,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嗯。”
见讨厌的人终于走远了岑为阙这才说:“吃完饭再睡,你已经饿了好久了。”或许是别处的疼痛太过明显,胃部的叫嚷一直被他所忽略。被他这么一提宴山白终于注意到自己空了许久的肚子,“谢谢”他再度将床调了起来。
岑为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保温壶水蒸气缓缓的在屋内散开,他不知从哪里取了个碗出来,宴山白看着他一点也不熟练的动作开玩笑“这汤是你熬的”
没有想到岑为阙竟当了真,“呃”他慢慢的将碗端了过来“不不是的,这是我家厨师做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今天回家学一下,简单的应该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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