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你马上就要有嫂子了”容林阅一边笑一边说。
显然宴和玉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他问。
“意思就是你再不把你哥带回去,他说不定就要倒在沉家了。”岑为阙忽然开口,且语气十分的冲。
“啊”
沉木舒站起来拍了拍宴和玉“山白身体不舒服,你先带他回去吧。”
注意到自家哥哥比以往更要苍白脸色的宴和玉开口道“额我今天是骑车来的。”
“算了”岑为阙冷冷的开口“你跟我过来吧,我带你回去,正好顺路。”
看着宴山白一脸纠结的样子,岑为阙忽然弯腰凑近一脸不爽的说“你要我抱你”宴山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不了,我自己走。”说罢没有看岑为阙一眼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出口走去,岑为阙也没有说什么一会后便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这边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宴和玉呆呆开口“阿容,你刚刚说的我就要有嫂子了是什么意思”
仍旧沉浸在方才诡异氛围中的容林阅和沉木舒没有注意到宴和玉的问题,直到他再一次开口“那个,你们说的嫂子”声音有些颤抖和不可置信“不会是岑大哥吧”
“啊”被宴和玉脑洞惊到的沉木舒抬头看向他。
“岑大哥刚才不是说要抱他吗”宴和玉反问道“不然是谁”
容林阅终于结束了方才的发呆状态,他喝了一口不知是谁的饮料示意宴和玉坐了下来,“和玉,你空闲时间是不是很喜欢上网啊”容林阅忽然开口问。
“恩,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容林阅似笑非笑的看了宴小弟一眼,“只是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第4章 校园世界四
因为沿海的缘故a市空气中的水分一向很大,而到了深秋时节往日的温和适宜便全部都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湿冷。
宴山白原本是坐家里的车来的,但是此时离宴会结束的时间还早,他想了想两家之间的距离,就算司机现在出发赶过来的话也得半个多小时。沉家位于市郊,再加上这里是a市有名的富人区所以一般也没有几个出租车会开到这边,宴山白看了看周围突然有点后悔没有去考个驾照。
一阵夜风吹来,寒意钻进了袖口,宛若一只冷血的长蛇瞬间冰冷了一整条胳膊。宴山白忍不住吸了吸气显然,他身上的这件薄款西服已经不太适合这个季节了。
正在宴山白纠结着要不要重新回到沉家等一会再走时岑为阙走了上来,他的胳膊上还搭着一件大衣。看着宴山白着挨冻的样子,岑为阙皱眉冷冷道“这么喜欢吹风,是假没放够吗”说罢将那件大衣递了过去。
宴山白一直觉得相比于拥有两世记忆的自己,周围的人都是一群小孩,所以凡事都应该多包涵他们。明明每次遇到自家不听话的弟弟都能控制住情绪,可是不知怎回事一遇到岑为阙他却会做出些不怎么理智的事情来。
就像刚刚明明是容林阅拿走的手机,自己却不会朝他生气,反倒是有些将气撒在了方才帮了自己的岑为阙身上。更何况岑为阙这样的说话风格,自己难道不是早已经习惯了吗。
他一向自认是个知错能改的人,此刻也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刚刚的事情,对不起”宴山白接过衣服转身面对着岑为阙说。
岑为阙愣了愣,他知道宴山白虽然性格平和,但是生在他们这种家庭的人都是免不了自傲的,而这也是他二十几年里头一回听到宴山白给人道歉。
相比于宴大少道歉的经验,岑为阙自己说“没关系”三个字的经验更是少之又少。
宴山白一直都知道岑为阙的眼睛非常好看,而此时那双微微上挑且黑白分明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前方,夜色下宛若一汪幽潭“走吧,我送你”他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在这几个一起长大的朋友当中,宴山白了解最少的人可能就是岑为阙了。虽说有着重生buff加成,但是记忆毕竟也是个由大脑控制的东西,对于童年的事情宴山白记得的着实已经不多了。他只知道岑为阙一向与自己不大对盘,大概从十一二岁步入青春期起,能量过剩的岑大少更是越加过分。在那段时间里,尽管有不断暗示自己他还是个小孩,不要与他计较,但是宴山白还是不免有些玻璃心逐渐疏远了岑为阙。
他已经记不得两个人到底已经有多久没有独处过了,宴山白性格温沉岑为阙则更加话少,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出宴会厅的时候岑为阙便已经打电话叫人把自己的车开出来了,故而还没走几步便见得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路口。岑家涉及汽车行业且专攻高端市场,而这辆车则是今年夏天才刚出的限量双座。
宴山白有些不怎么习惯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狭小的空间将两人之间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气氛无限放大,宴山白甚至忍不住去屏住呼吸。
直到一阵短暂的短信提示音打破了诡异的沉默,宴山白大概的瞄了一眼又是戚南因发来的。
“不回吗”岑为阙忽然开口。
“不用了”宴山白关掉了手机。
“嗯”像是终于感觉到了车内诡异的气氛一般,岑为阙打开了车载cd,一阵柔和的乐声缓缓的从四周流淌而来“毕业后要回晏家吗”他状似随意的突然开口。
宴山白没有想到岑为阙会问自己这种问题,“不,应该会继续念研究生”哪怕单纯为了任务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在学校多呆几年。
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晏山白忽然有些出神,虽然自己手中那几家机构发展不错,可晏家的经营重点却在能源与航运方面。如果毕业回家必然是要将重点放到家中传统产业上的,而他辛苦经营多年的产业则多半会交由别人代管。
宴山白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在这个世界呆多久,可是二十多年的记忆以及对于中周围事物的感情是做不了假的。他并不想这么快就选择妥协,这么快就将自己辛苦做出的事业交由一个陌生人。从前他还常庆幸生在了晏家,上一世许多因为条件而无法达成的事情他都可以大胆去做,可是随着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加深他却越来越不喜这个身份。
“和玉比你更适合晏家”不知为什么岑为阙忽然开口说。宴山白抬眼看了过去,他知虽然自己做的并不差,可是却过于专攻一术,尽管宴和玉目前还没有像自己一般在某个行业做出一番突出的事业,可是单管理与投资方面他的确更加老道。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对于晏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重要的早已经不再是开拓新的领域而是稳固已有的地位。
除了自己以及把他和宴小弟从小看到大的宴父,岑为阙应该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宴山白笑了笑回到:“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