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面中的一幕幕,老彭有些心惊肉跳,他虽然知道关德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可是为了抓“0号玩家”而牵累这么多人还是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
关德厚也不笑了,他神情冷峻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场面热了一下就炸锅了?”
屏目前的姑娘淡淡的回答道:“有人捣乱,我们的系统正在被入侵。”
“谁?”
“我。”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彭立马拔出了武器警惕的对准了入口方向。
关德厚看着屏幕,心底一震,随后冷笑道:“你?你是谁?”
“咯咯咯咯,我不就是你要找的人咯,怎么,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们不是来抓我的?”
这熟悉的沙哑腔调。
关德厚已经基本确定他们被“0号玩家”发现了。
“你是‘0号玩家’?”关德厚明知故问的试探了一下。
对方又笑了笑:“bingo,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品哦。”
老彭回头看了眼关德厚,关德厚示意他往入口处移动。
老彭会意。
“你的胆子还真大,现在全世界都在找你,你还敢出来?”关德厚问道。
“全世界?啧啧啧,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咯咯咯……不过呢,就算是全世界都知道我在纽约又如何?你们根本不敢抓我,也不可能抓到我。”0号玩家似乎很有自信。
关德厚奇道:“哦?怎么说?难道你有随意门,可以任意往来世界各地?”
“哈哈哈,你的比喻真有趣,不过随意门是没有的啦,只是你们在纽约的行动注定无功而返……”
“为什么?”
“什么?”
“我说,为什么你如此确定我们注定无功而返?”
“因为我压根就不在纽约啊,哈哈哈哈。”0号玩家笑起来,那笑声听着简直猖狂到了极点。
关德厚也颇有深意的笑了,他淡淡的说道:“你不在纽约啊……那是挺可惜的……不过这不妨碍我抓到你啊。”
“嗯?”0号玩家明显一愣。
关德厚回头看了眼老彭,老彭示意安全后,关德厚拍了拍姑娘的肩膀。
姑娘立马收起东西起身跟着关德厚往门外走去。
但两人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了“0号玩家”的威胁。
“站住,如果你们不想客死他乡的话,就乖乖的留下来陪我玩个游戏。”
关德厚停了一下,随后转身笑道:“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玩吧。”说完他就带着姑娘离开了。
“站住!你们真的就不怕死吗?”
关德厚就没理他,头也没回的开门出去了。
……
“好!那你们就去死吧!”阴暗房间里,一个瘦削的背影恶狠狠的按下了回车键。
跟着他眼前的屏幕上就被爆炸的烈焰塞满了。
火焰吞噬了关德厚等人的身影。
那一刻,房间里响起诡异的笑声,病态的,令人感到异常不安的笑声。
“托马斯!你又在鬼叫什么!”
笑声停止了,那瘦削的身影转过身吼道:“闭嘴,死老太婆!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楼下的人闻言却不生气,她嘿嘿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不想听也不行,我是你外婆,你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你这个混蛋!”
房间里的人也笑了,他收起画面,看了看右上角的余额。
九位数字,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他根本就不缺钱。
因为他是“0号玩家”,是目前拥有筹码最多的“0号玩家”。
……
那么,关德厚他们被炸死了吗?
当然没有。
爆炸发生的时候,关德厚和老彭他们在对面的建筑物里。
到楼下时,火警的警报声已经清晰可闻。
老彭瞧了眼那被火焰吞噬的楼层笑道:“德哥你真神了!居然料定他会自己漏出破绽!现在他肯定还在屏幕后边笑呢!”
关德厚却没笑,他说道:“我要是真的有够神,就早该想到‘0号玩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
老彭闻言一怔:“额?什么意思?”
关德厚摸出一根烟,结果却找不到打火机。
身旁的姑娘很贴心的拿出点子点烟器给他点上了。
“嘶……”吐出一口烟,关德厚缩了缩脖子,好像很冷的样子,他看了看天色道:“回去吧,叫他们都回来,今晚不打兔子了。”
说完关德厚就带着姑娘上了车。
看着轿车远去,老彭满肚子的疑惑无人解答,真真烦恼的不行,可是关德厚不说,他也不敢问,只能老实照做。
……
“啊?回去?可我们都找到他家了啊?”井泉带着小白刚摸到一栋居民楼的天台就接到了老彭的电话。
“别问那么多,服从命令。”
井泉有些不甘心,他又看了眼那个和目标吻合度超过96%的家伙。
这个给人感觉有些邋遢的家伙住的地方倒是不错,老婆孩子也都非常漂亮,看上去是个非常没满的家庭。
“是。”
挂断电话,井泉对小白道:“收工,回去洗澡睡觉了。”
“收工?为啥啊?”小白忙活了有半小时了,现在刚把红外窃/听器安装好就说撤退,也太让人不爽了。
“问问问!问个屁你问!让你收工还不乐意了?”
小白挺委屈:“哦……那你等我下,我得把东西收起来。”
井泉看了一下后却道:“别急,你红外线窃/听器装好了?”
“嗯,刚装好。”
“那你把远程接收器也安上。”
“啊?不说要收工吗?”
“啧!”井泉一变脸,小白立马低头照做:“是!我错了,以后不问了!”
“哼。”井泉深吸一口气,心底也有些不高兴,他又拿出望远镜瞧了瞧对面屋子里的人。
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有家人守候,这种感觉……
‘真令人羡慕啊……’一想到这,井泉就不由心头一热,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
那是井泉在训练营结识的姑娘,是个护士。
当初在训练营的时候,从小没有良好基础的井泉想要在众多受训人员里脱颖而出必须付出常人数倍的努力才行,所以他经常晚上偷偷摸摸的训练,也就经常受伤。
最严重的一次,他从离地五米多的独木桥上摔下来,右脚卡在地缝里,当时自脚踝一下就没知觉了。
加上训练场地距离宿舍又远,井泉被发现了的时候,右脚已经冻的发黑。
当时医生看了之后就告诉井泉可能要截肢。
这对井泉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好在那天她也在,她看到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的时候,主动站出来说有法子能治好他,但必须跟她回山里找她爷爷。
负责人本来是不同意的,但井泉一听说还有的治就自己签了协议书,如果他治不好,绝不找训练营的事。
有了这样一份协议书,训练营才放人。
此后一年,井泉就跟着她在都大兴安岭的山里住下了。
两人的感情也随着井泉的脚逐渐康复而逐渐升温。
当井泉回到训练营的时候,正巧赶上组织来选拔精英。
虽然少了一年的专业训练,可井泉还是凭着一股韧劲和之前的积累杀出重围,以综合训练分值第一名的成绩进入最终面试。
可是在面试阶段,由于井泉的不善用枪,在面对面试官接二连三有关现代化作战的提问时,井泉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好,那一天的面试官里有一个人看中了他,那就是关德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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