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也钉在了十字架上。/p>
主问我,你悲伤吗?你恐惧吗?你痛苦吗?/p>
我说,我解脱了,我放弃了,我麻木了。/p>
主点点头,将我留在那里。/p>
空间消失了,时间停滞了,一切都不在了。/p>
可是当时间重新降临后,我醒来时,记起了自己是谁。/p>
然而,我手不能动,口不能言,鲜血也似乎流尽,灵魂也好像要凋零。/p>
于是我挣扎了,我解脱了,我自由了!/p>
我……进化了!/p>
然后我明白了。/p>
若神予我尊重,我便与他为友,因我心有所爱。/p>
若神予我轻蔑,我便与他为敌,因我生来自由!”/p>
……/p>
重新再读这段来自艾米的反思记录,林森收获了全新的理解和认知。/p>
“这应该是艾米临死前和‘复活’后写的,前后两部分出自两个灵魂,一个是临近死亡,一个是在自由中新生!”勒米帝亚也重新再读了这段话。/p>
“恩……艾米已经看清了这个世界,也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自由真谛。”林森合上日记,重新拿起笔在第四条下写到。/p>
“尊重是秩序的前提,轻蔑必然带来抗争。”/p>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勒米帝亚好像明白了,不算太晚,也并没有准备的多么充分。/p>
“啊?什么问题?”雾欢依然保持呆萌。/p>
林森解释道:“问题就出在这个自由的定义上了,你看,先韩文生在正式接触图拉雅之前应该是不知道人类的即将面临的末日的,所以他一开始的计划都显得很天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图拉雅中解读到了更深层的存在价值,然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而这个尝试的媒介就是杨语蓉,结果就是齐轩!”/p>
“(⊙o⊙)…”雾欢表示完全不懂。/p>
林森有点困扰了,他想简单一些说明,但好像没有特别好的例子。/p>
不过好在有勒米帝亚,她从旁解释道:“你可以把整个塞伯鲁斯都看做一个更大的昏日城邦,这里的所有人类都是命不久矣的傀儡,而韩文生和杨语蓉在这群傀儡中加入了一个真正的人类,那就是齐轩。”/p>
雾欢哦了一声,可她还是没明白……/p>
“为什么这么做啊?有什么意义吗?”/p>
该林森了。/p>
“有啊,齐轩就像一封战书,韩文生和杨语蓉把他藏得越深,敌人现这一点的时候也就越感到心惊,也就越猜不透杨语蓉他们究竟已经强到哪种程度了!”/p>
这次雾欢听明白了:“就像潜入敌人内部的特工,他存在的时间越久,也就越能体现他的价值?”/p>
“对!这时候只需要一句话,哪怕只是谎言,也足以让敌人内部陷入互相猜疑的怪圈!”林森顺着雾欢的话说下去。/p>
勒米帝亚又补充了一点:“然后敌人始终无法顺利的找到答案的时候,就是它们暴露自我,暴露弱点的时候。”/p>
“而‘她’就是这个弱点!?”雾欢终于明白了!/p>
原来是这样!/p>
“天呐!难怪‘她’莫名其妙就出现了,而且偏偏是在我们即将完成对整个塞伯鲁斯事件数序重组的时候……”雾欢恍然大悟的感叹,随后又立马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p>
“可……可我们现在才明白这一点,是不是太晚了?”/p>
“不,我觉得不晚。”林森非但不着急,反而比之前更加从容了。/p>
“额?为啥?”雾欢的智商又离线了。/p>
林森刮了刮雾欢的小鼻子,然后和勒米帝亚对视一笑。/p>
“因为韩文生和杨语蓉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他们的下一步,也就是韩空文负责的那一步,才刚刚开始而已!”/p>
“刚开始?!?”雾欢这一次没有直接询问,她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投降了。/p>
“哎呀~欺负人!”雾欢不依不饶的钻进林森怀里蹭啊蹭。/p>
林森笑着道:“好了好了,其实我也是在说大话呢,我们还得从头整理一下才能确定我的猜想是否正确,如果错了,那我们就真的玩完了。”/p>
雾欢撇着嘴站起来:“哼,我才不信,大骗子!欺负人!”/p>
欺负人林森能理解,这大骗子是什么鬼?/p>
“呵呵,来来来,坐好,我们从头开始啊。”/p>
哄小孩一样把雾欢安抚好了,勒米帝亚也悄然的趴在了林森后背上。/p>
林森微微一愣,随即带着微笑在白纸的另一侧开始写,其中有关杨语蓉的部分正好列在了韩文生和韩空文中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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