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堆着笑容，为客人服务着。

老板也回到了柜台前，他抽起了烟，把狗牌和钱都收了起来。

独自坐着的林妍看小姑娘忙完了，便招呼她过来坐下。

“可以和我说说他吗？”林妍体会过那种隐忍痛苦的滋味。

而若想让伤口真的愈合，最好的方法，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倾诉的过程。

小姑娘坐在了林妍对面，起初的不安在林妍的暖语抚慰下变得平复。

她和林妍说了一个很小很直白的故事，一个关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爱情，还有他们说好的到了成年就去结婚的约定。

这个与塞伯鲁斯穹顶同岁的小女孩一边说一边落泪，直到尹佳楠背着战术背包再次走进小店。

她才起身擦去泪水，留下一句谢谢然后走开。

林妍把这个小小的故事记下了。

记住不是为了写下来，而是要从这故事里知道某种活着的感悟。

她走出小店的时候没有忘记留下对“清水料理”的评价。

五个字“纯粹的味道”，被记在了密密麻麻的评语之中。

……

另一边，韩空文在中午十二点整来到了上层城市的一座看起来如利剑般的大厦内。

但她不是上楼，而是向下来到地下十五层。

走出电梯，韩空文行走在白色的长廊内，两侧的漆黑中有许许多多的人影，或坐，或站，或趴在地上生死不明。

看着这些有的沉思，有的早已放弃，有的趴在角落里捶打着禁锢之门的人，韩空文深吸一口气，来到走廊尽头。

那里站着两个漆黑的清理者。

他们穿着漆黑的外骨骼，开着面罩，见到韩空文后主动让开。

安全门已经在长长的走廊内校准了韩空文的身份，所以现在它自动打开了。

穿过安全门，门后的世界是一个真空的球型监狱。

巨大的球体直径在五百米以上，里边漂浮着上百个球型的牢笼。

韩空文走到监狱前，一个男人笑着迎上来。

“您来了，已经为您安排好了。”这个穿着自由之翼军装的男人说着头前带路，韩空文看了眼监狱前一个背对着她的人，那个人居然可以站在警戒区内，而且很随意的样子，这引起了她很大的兴趣。

不过她没有问，只是记在了心底。

男人带着韩空文绕过球型监狱，来到另一侧，一道安全门打开。

走近长廊，这里的长廊是漆黑的，但两侧是透明的，不过同样，这里关押着许许多多的人，有男有女。

在接近长廊尽头的地方，男人停下来，然后示意清理者打开一间禁锢室的大门。

禁锢室敞开后，韩空文走了进去。

然后禁锢室再次关闭。

“杨迪，你的律师来了，转身面对检视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