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庆刚刚撒尿的地方,就是白天的时候,殷浮挖到尸体的所在。
刘庆没几分钟就睡死过去,殷浮则被扰了睡眠,一时又睡不着。
谁让刘庆大爷扯了他的被子,把他给冷醒了,而好巧不巧,殷浮一睁开眼就正好对上绿毛虫的幽兰色大眼睛。
殷浮:“”
正常情况下,殷浮侧着脑袋枕在绿毛虫笔直的身上,是看不见它的眼睛才对,偏偏这条绿毛虫是个不尽职的枕头,竟然敢扭过头看偷瞧它的主人,甚至还震惊地眨了一下眼。
殷浮并没有摘下眼镜睡觉,所以黑暗中能看到绿毛虫的动作,而且绿毛虫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幽兰的光芒,像装了小灯泡一样,想他看不见也不行。
绿毛虫发现殷浮隔着眼镜的那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浑身僵硬了一下,然后迅速别过头。
殷浮一手按住绿毛虫的脑袋,让它无法扭过头,然后唤了一声“毛毛”
绿毛虫眨了眨眼,显然知道自己无法继续装毛绒娃娃,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半敛着,毫不掩饰地释放着杀意。大眼睛下面的椭圆形凸出是它的嘴巴,张嘴就会变成锯齿一样的形状。
绿毛虫说:“臭小子,不准用这么蠢的名字来唤本座”声音是一把极其好听而又低沉的男声。
“你还能说话啊”殷浮又惊又喜,自动忽略绿毛虫劈过来的眼刀。
“哼谁想跟你说话啊”说着,绿毛虫挣扎着要别过头,却被殷浮的手紧紧按住。
“臭小子,快放开本座”绿毛虫明显怒道。
“不要我怕你会跑掉。”
尽管感觉到绿毛虫浑身的绒毛都竖起,甚至还释放出强烈的杀气,殷浮却舍不得移开手和压在绿毛虫身上的脑袋,他担心自己一旦松开,绿毛虫就会逃得老远,再也寻不着。
“本座的词典里面没有逃跑二字,你先从本座身上起来。”绿毛虫嘴里又发出嘶嘶的声音,试图恐吓殷浮。
“你说话小声点,别吓醒我同学”殷浮压低声音说。
“哼,区区一个小奴隶,竟敢命令本座”绿毛虫内心虽然震怒,却也不想多一个人看的自己这副丑态。
“口气真曳,明明是条毛虫口气却像大老爷似的。”殷浮的手改为掐住绿毛虫的头和身子的连接处,只要使一点力,保准绿毛虫等会喊救命。
“痛痛痛,你快放手想掐死本座么”
“我都还没用力呢”殷浮嘴角含笑,“呵呵,原来你的身子这么敏感啊,刚才是谁想闷死我来着小时候你也曾经想杀死我对不对所以才被我爸埋起来。”
绿毛虫顿时炸毛,可惜身上的毛绒是短毛绒,起不到炸毛效果,它冷冷道:“没错,你那个愚蠢的父亲将本座的龙珠封印在这破烂的玩意里,而解咒的咒印却下在你身上,只要杀了你,就能解开封印。”
“杀我就凭你”殷浮差点要笑出声,“假如是小时候的我,也许你已经得逞了,不过现在可不一样,我一根手指就能打败你。”说着,殷浮便用手指掻绿毛虫的下巴,痒得绿毛虫扭来扭去。
绿毛虫觉得无比屈辱,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死去,身子却被那嚣张的小奴隶压制着,它绝望道:“你干脆杀了本座吧与其受你的,本座还不如去死。”
假如绿毛虫的脸像人类面部神经一样丰富的话,殷浮就能看见绿毛虫视死如归的表情。
殷浮轻轻拍了绿毛虫的脑袋一下子,“摸你一下就喊死喊活的,你当你是古代封建社会里得守节的未婚妇女啊好不容易活着,别随便死来死去。”
绿毛虫怒道:“那你给本座去死啊,本座也想活下去。”
殷浮又拍了绿毛虫脑袋,说:“不准随便叫别人去死,大清都亡国多年,你当你还是皇帝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条绿毛虫,原来三观没长好。”
“不要叫本座绿毛虫,本座的名字叫敖闻风,本座原来是东海龙王的第八子,因为化龙失败,才沦落到被汝等凡人欺侮的境地。”
“我叫殷浮,现在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殷浮的手摸摸绿毛虫的头顶,短绒毛的触感滑溜溜的,让他爱不释手。“以后我叫你敖风风好了。”
“你的蠢名本座当然知道而本座的名字只叫敖闻风”奈何绿毛虫没有眼皮,如果可以,敖闻风很想对殷浮翻白眼。
“这有啥所谓,咱俩又不是第一日认识,小时候玩得可愉快了。”殷浮笑道。
“谁要跟你这种小屁孩玩,你是本座的小奴隶。”与殷浮如沐春风的亲切语气相比,敖闻风的语气是零度以下的冰窖。
殷浮嘴角抽了抽,想不到这绿毛虫软绵绵的身子里面塞的是石头脑袋,而且思想还停留在几千年前的奴隶社会。
殷浮正想吐槽几句,就见绿毛虫的圆脑袋覆了上来,圆脸上的椭圆形凸出是绿毛虫的嘴巴,绿毛虫张开嘴,露出锯齿状的小口,对准殷浮的小嘴迅速覆了上去。
“”
快速的一咬一吸,殷浮感觉浑身的力气瞬间被吸走,搁在绿毛虫的手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第5章 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