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慢点啊”
易苟待听的一清二楚,瞬间连最后一点困意都消失殆尽,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刚刚二十岁的易苟待虽然这这些事情懵懵懂懂,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她经常会在电视剧里看见,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定是男女在求欢。眼睛使劲的朝着里面床的方向看,恨不得此刻自己能有一双透视眼,那女人难道听不见这些声音吗
这种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停止,易苟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躺下去准备继续睡觉,却又听见女人娇喘的声音不断的从不远的地方传来,这次的声音比刚才那个还要清晰,就像是在楼下一样,而且这声音分明和之前那个女人不一样,两个女人易苟待死死的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快点入睡,天一亮她就可以出去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独孤院做的是晚上的生意,每天准时戊时开门,热闹非凡,城里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来这里解解闷消遣消遣,所以白天楼里很是清冷,中午的时候姑娘们从后面送走在这里待了一晚上的客人然后回去准备当天晚上的生意,周而复始天天都是如此。
易苟待盯着一双黑眼圈痴痴的坐在凳子上,目无焦距的盯着桌面看的出神,就连轻之从里面走出来就没有动一下,昨天夜里她听了一夜女人的叫声压根没有好好的睡一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她多半也猜到了,不过现在她不想理会这些,她只想好好的洗个澡吃饱饭再睡一觉。
围着同样面纱的轻之脚步停在了易苟待的旁边,看着那人一脸倦怠的模样就知道她的姑娘们声音太大了,不过她不能让易苟待继续待在厢房里,这会楼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是能将易苟待带出去最好的时间,开口说道:“你跟我来。”
易苟待的眼珠子动了动反应慢半拍的跟在轻之的身后出了房间,这时她才见识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身在高处的她一样就可以看到下面一个巨大的舞台,头顶上面是一个大红色的花球从上而下垂着四根红色的绸缎绑在一楼舞台的四根台柱上,易苟待觉得这和地方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等到她跟着轻之走到一楼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个地方曾经在电视剧上见过,这里是春楼那么夜里听见的那些声音不就是
易苟待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盯着前面带路的女人的后脑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轻之没有回头淡淡的回道:“你当真不知”
易苟待不想撒谎,她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很老实的回答:“隐约知道一点。”
“那便如你所想了。”
易苟待突然停住脚步低沉着声音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这时轻之才幽幽的转过身来,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仿佛要将易苟待看穿一般的盯着,质问的说道:“你不记得夜里说的话了吗”
“当然记得。”可是那时候她不知道这里是妓院啊要是早一点知道她是绝对会选择就此狗带的。
不顾易苟待即将张口想要继续说什么,轻之转回身往前走去。
易苟待沮丧着脑袋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偷偷溜走,跟着轻之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看见了一扇门,随着轻之将门推开的瞬间,易苟待闻到了自由的味道,这里是一个景色秀丽的庭院,里面种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花草,扑鼻而来的芬香提醒着她这里是个可以逃出去的地方。
庭院很大,里面有很多岔开的廊道,廊道的两边雕刻着半腿高的花雕,多是一些动物图案,有些见过有些是没见过的,易苟待跟着轻之走了七八个廊道以后终于看见了在一片竹林后有一扇黑色的木门,步伐渐渐的变小拉开与女人之间的距离,易苟待在心里计算着怎么才能逃出去。
现在自己距离门的位置大概十五米,等到最近位置的时候是十米,自己的速度可以达到每秒钟五米,也就是说要能成功过的逃出的时间最少也得三秒,假设那个女人跑起来每秒钟三米,易苟待看着女人被长长的衣衫罩住的双脚移动时隐约看到的红色布鞋,古代的女人应该都跑的不快,那么自己与她的距离至少也得九米以上,易苟待迅速的在心里算好最佳的逃跑方案,脚步越来越慢,甚至在后面原地踏步,等待着时机。
轻之听着身后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她倒要看看这人要耍什么把戏。
当易苟待目测女人离自己有十米远的时候撒腿就往黑门那里跑去,嘴角缓缓的上扬,开心的心情不予言表,就在她认定了自己一定会逃出去的时候胳膊被人拽住了,重心不稳的直接倒在地上,脑袋砸在地上磕破了一层皮,愤怒的起身朝着罪魁祸首大叫道:“你干什么”自己从小就是被爸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算是周围的人也会对自己爱护有加,在学校就更不用说了,追求者甚多,哪里受过这般的对待。
轻之不说话,只是十分冷漠的看着生气的易苟待,额头上破了皮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从眼角的上方往下流,方才她倒是轻敌了,没想到这人看上去没用跑的倒是挺快,可能是因为她穿的奇装异服的原因吧。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的不知恩图报还想着要溜走轻之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客气了,伸手拽住易苟待的胳膊往回走。
“你干什么你放手”易苟待挣扎着想要脱离对方的禁锢,可是又害怕自己使劲就会伤到这个娇滴滴的女人,于是半推半就的跟着女人的步伐向前走。
轻之强行将易苟待拉倒一处破旧的房屋里,十分大力的一推,留下一句“我倒是要瞧瞧你什么时候才会听话”便离开了。
由于惯性易苟待直接跪倒在屋子里的杂草堆上,在轻之离开一会呆愣的跪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门在那个女人离开以后就被锁了,昏暗的破房子只有头顶上稀疏的杂草间隙里投射进来的光,易苟待现在是又饿又困,被女人抓过的手腕红红的一片,这个女人跑的还真是快,脑袋被撞的晕晕的,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易苟待终于有了反应,张开许久没有喝水干燥的嘴巴低声说:“教授,你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第4章 沐琴
双腿跪在草垛上越来越麻,易苟待终于起身打量起这间残破的屋子,完全是由泥土砌成的屋子里全部都是散发着霉味的杂草,一扇用来透气的窗户都没有,倒是顶上本应挡雨的屋顶窟窿无数,已经有腐烂趋势的木门早已看不出它原来的颜色,从刚才在外面一会功夫的温度来看,这时应该是夏季,之前几天一定是下过雨,这里的草垛很是潮湿。
身上的白色衣服摔倒的时候在地上蹭脏了,特别是脑袋上,伸手摸一下都是泥土和血迹,昨天只吃了两个小馒头的肚子现在又饿了,好想洗一下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吃点东西。
从门的缝隙中看到外面挂着的锁,只是一个小小的铜锁而已,易苟待卯足了力气一脚踹开,从见天日的她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既来之则安之,她得要先搞清楚这是什么朝代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顺着那个女人带自己来这里的路往回走,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快要接近妓院的正堂是听见有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夜笙歌后的告别,易苟待躲在竹子后面等两人都离开了才又出来。
探出一个脑袋往正堂里瞧了瞧,没有人,这可如何是好,她还想找个人帮帮忙,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一楼全是吃饭的桌子和一个巨大的舞台,易苟待放弃了一楼往二楼走去,在一楼舞台的正上方是二楼伸出几米远的半圆形舞台,周围具是轻薄的幔帐,跟蚊帐似的,一层又一层完全看不见里面有什么,站定了几秒,忽的里面传来了一阵琴声,有人
易苟待惊喜的朝着传出琴声的地方靠近,刚想撩起幔帐一角的手停住了,人家在弹琴自己这样贸然进去是不是不太好,还是等等吧。
琴声悠扬婉转,时而如敲击山竹时的清脆时而如溪水坠落时的沉闷,对于易苟待来说这简直就像是一首量身定制的吹眠曲,身体不由自主的靠在圆柱形的栏杆上,两晚都没有好好睡觉的她眼皮子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声刺耳的琴声将易苟待拉出了困倦,刚刚睁开的双眼迷茫的扫向四周,丝布微动,先是看见一只细长白嫩的手伸了出来,接着便是水绿色的衣袖长长的自然下垂着,半撩幔帐,细窄的腰线映入眼帘,易苟待歪着脑袋等待着里面的人走出来。
“你是何人”沐琴从里面走了出来,问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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