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道:“是啊,不然你以为?”
蓝忘机定定望着他,目光中有异样的暗流闪动。他道:“那”
魏无羡道:“那什么?欲言又止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蓝湛。”
蓝忘机道:“那,你,当时,为何为何”
魏无羡奇怪道:“为何什么?”
蓝忘机嘴chún动了动,道:“为何不反抗。”
魏无羡一怔。
蓝忘机又闷闷地道:“你分明不知对方是谁,却为何不反抗。而且,又为何后来对我说”
说什么?
魏无羡终于想起来了。
当时自己“偶遇”蓝忘机后,还得意洋洋地和他胡吹瞎侃了一阵,说什么自己身经百战,说没人敢亲蓝忘机,蓝忘机也肯定不会去亲别人,还说他觉得蓝忘机的初吻这辈子都送不出去
忽然之间,他捧腹便是一阵天崩地裂的狂笑。
魏无羡捶地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
魏无羡大笑着搂住他亲了一记,道:“闹了半天,其实你当时最生气的,是以为我真的别人亲过吧?蓝湛你傻吗你!我他妈胡说八道的你也信!也就你这种小古板会信哈哈哈哈哈哈”
他嘲笑得太大声、太过火,终于,蓝忘机忍无可忍地将他一把按倒了。
弃小苹果于原地不顾,两人磕磕绊绊缠到了一片guàn木丛后。
骤雨初歇的草丛中尚有雨露未歇,沾湿了蓝忘机的白衣,不过这白衣很快就被魏无羡扒下来了。
他轻声道:“别动。”
魏无羡的颈项、chún齿之间,都是清新的青草气息。蓝忘机身上则是冷淡的檀香。他跪在蓝忘机双腿中间,从蓝忘机的额头一路吻下去。
眉心,鼻尖,面颊,嘴chún,下颌。
喉结,锁骨,心口。
沿路起伏,虔诚无比。
生命的大河蟹
蓝忘机小心翼翼地去吻他,动作略显笨拙。魏无羡眯起眼睛,张开嘴让他深入,勾起舌尖缠绵了一会儿,模模糊糊地瞥见了蓝忘机锁骨之下的那个烙印。
他把手放上去,覆盖了那个伤痕,笑容也减淡了很多,道:“蓝湛,你告诉我,这个是不是也和我有关?”
沉默片刻,蓝忘机道:“没什么。当时我喝多了。”
把血洗不夜天的魏无羡送回乱葬岗之后,等待着他的就是三年禁闭。禁闭期间,却听到了天道好lún回,善恶终有报,夷陵老祖终于身死魂消的消息。
禁闭还未结束,他拖着一身还未养好的伤,qiáng行闯出云深不知处,冲去了夷陵,在整座山上漫山遍野地找了好些天,除了从被大火烧了一半的树洞里捞出一个高烧昏迷的温苑,什么也找不到。哪怕是一块骨头,一片碎rou,一缕虚弱的残魂。
回姑苏蓝氏的途中,蓝忘机在彩衣镇上买了一壶“天子笑”。
酒很香,很醇,分明不是辛辣呛人的味道,guàn下去后却满喉灼痛,一直灼烧到眼眶和心腔。
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但大概能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喜欢。
那晚,是蓝忘机生平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醉酒。喝醉之后到底做了什么,他没有记忆了,所有的蓝家人,无论是子弟还是门生,很长一段时间看他的目光里都带着不可置信。有人说,那晚他砸开了云深不知处的古室,在里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