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 还用问吗?!”
金光瑶不置可否,似乎在潜心tiáo息。魏无羡怒极反笑, 盯着苏涉道:“我得罪过你吗?我跟你无冤无仇,甚至根本就和你不熟!”
金光瑶道:“魏公子,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无冤无仇就能够相安无事?怎么可能,这世上所有人原本都是无冤无仇的,总会有个人先开头捅出第一刀的。”
江澄恨声道:“yīn毒小人!!!”
谁知,苏涉却冷笑道:“你别自以为是了,谁说我是为了陷害你才对金子勋下咒的?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归于宗主麾下,我下咒只不过因为我想这么做!”
魏无羡道:“那你和金子勋有仇?”
苏涉道:“这种目中无人之辈,我见一个杀一个!”
魏无羡想也知道,他最痛恨的“目中无人之辈”肯定就是蓝忘机,忍不住道:“你到底和含光君有什么过节?他到底哪里目中无人了?”
苏涉道:“难道不是吗?蓝忘机如果不是投了个好胎有个好家世,他有什么资格这样目中无人?凭什么总说我模仿他?!世人都夸他品性高洁,品性高洁到和十恶不赦万人唾骂的夷陵老祖搅作一团做龌龊丑事的仙门名士含光君?真是笑话!”
魏无羡正要说话,忽然觉得这样yīn郁而怨愤的神情有些眼熟,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他猛地想起来了:“是你!”
彩衣镇,碧灵湖,水行渊,落入水中的剑,屠戮玄武,把绵绵推出去的那个门生,苏涉!
魏无羡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道:“我明白了。”
蓝忘机道:“明白什么?”
魏无羡摇了摇头。
金子勋的为人他是清楚的。他时常不把附属家族的人放在眼里,认为他们和家仆同为一等,连和他们一起入宴都觉得有失身份。而苏涉作为兰陵金氏附属家族的一份子,免不了时常要去金麟台赴宴,少不得要和金子勋撞上。一个心xiōng狭窄斤斤计较,一个自高自大蛮横骄傲,这两人要是有过什么不快,苏涉记恨上了金子勋,半点也不奇怪。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金子勋被下千疮百孔咒的始末,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可最后,背上了这个罪名的却是他。
穷奇道截杀的起因,便是因为金子勋被下了千疮百孔咒。如果没有这个开端,兰陵金氏就没有名义去截杀他,温宁就不会失控而大开杀戒,魏无羡就不会背负上金子轩这条沉重的人命,也不会有后来更多的事。
然而,他现在才得知,连凶手下咒的目的都可能不是构陷他,起因根本不在于他!
——这当真是更令人难以接受。
笑着笑着,魏无羡的眼眶赤红了,似是讽刺,又似自嘲,道:“竟然是因为你这种人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