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闷闷不乐,生了心病,病得越来越严重。临终前,她还是撑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了。”
碧草一边流泪一边道:“敛芳尊金光瑶和我家姑娘,他们哪里是什么夫妻,他们根本是一对兄妹呀”
“什么?!”
就算此时一道天雷在试剑堂内炸响,也不会比这一句有更大的威力了。魏无羡的眼前浮现出秦愫那张苍白的脸。碧草道:“我家夫人实在是太不幸了金老宗主那个东西不是人,他贪恋我家夫人相貌,一次在外醉酒后qiáng迫她夫人哪里抵抗得了,事后也不敢声张,我家主人对金光善忠心耿耿,她怕极了。金光善记不清愫娘子是谁的女儿,我家夫人却不可能忘。她不敢找金光善,知道愫娘子倾心于金光瑶,挣扎很久,还是在大婚之前悄悄去找了他,吐露了一些内情,哀求他想办法取消婚事,万万不可酿成大错。谁知谁知金光瑶明知愫娘子是他亲妹子,却还是娶了她呀!”
更可怕的是,不光娶了她,两人还生了孩子!
这可当真是一桩惊天的丑事!
众人讨论的声cháo一浪比一浪高。 “秦老宗主跟随了金光善多少年啊,竟然连自己老部下的妻子都要染指。这个金光善!”
“世上终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金光瑶要在兰陵金氏站稳脚跟,就非得有秦苍业这位坚实的岳丈给他助力不可,他怎么会舍得不娶?”
“论丧心病狂,他真是举世无双!”
魏无羡低声对蓝忘机道:“难怪他当初在密室对秦愫说,‘阿松必须死’。”
试剑堂中,也有其他人想到了阿松,姚宗主道:“如此看来,我斗胆猜测,他的儿子恐怕根本不是别人暗害的,而是他自己下的毒手。”
“怎么说?”
姚宗主分析道:“近亲兄妹所生之子,十之八九会是痴呆儿。金如松死时刚好才几岁,正是yòu子开蒙的年纪。孩子太小时旁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可一旦长大,就会bào露他与常人不同的事实了。就算不会怀疑到父母的血缘上来,可若是生出一个痴呆儿,旁人都未免会对金光瑶说三道四,指指点点,说是因为他带了娼妓的脏血才会生出这种孩子之类的风言风语”
众人大感有理,道:“姚宗主真是犀利!”
#
姚宗主又道:“而且当时毒害金如松的人刚好是反对他建瞭望台的那位家主,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冷笑道:“反正,无论如何,金光瑶都不需要留着一个很可能是白痴的儿子。杀了金如松,栽赃给反对他的家主,然后以给儿子报仇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讨伐不服他的家族——虽冷酷无情,却一箭双雕。敛芳尊真是好手段啊!”
忽然,魏无羡转向碧草,道:“金麟台清谈会那晚,你是不是见过秦愫?”
碧草一怔,魏无羡道:“当晚在芳菲殿内,秦愫和金光瑶有一番争吵,她说她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告诉了她一些事,还给了她一封信,这人绝不会骗她,是不是说的你?”
碧草道:“是我。”
魏无羡道:“这个秘密你守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忽然决定要告诉她?又为什么忽然要公之于众?”
碧草道:“因为我得让愫娘子看清她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原本我也不想公之于众的,但是愫娘子在金麟台上莫名自杀,我一定要揭露这个衣冠禽兽的真面目,给我家夫人和愫娘子讨回公道。”
魏无羡笑了笑,道:“可是你难道没有想过,告诉她之后,会给她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吗。还是你真的不知道?正是因为你先去告诉了秦愫,她才会自杀。”